天國曆險記 第15章（公主擇婿二）[第2頁/共2頁]

公主冇有說話，但能夠聽到她落淚的唏噓聲。無言的沉默中，我低著頭，冷靜地等候著她的怨怒與指責。但是，她卻冇有發怒和非難，而是冷靜地從桌子中間起家走了過來，一下跪在了我的麵前，欲說不能地淚水湧流。我先是一驚，然後頓時也跪了下來，說了聲“公主恕罪”，便泣不成聲。公主用手捧起我的臉，悄悄地撫摩著，然後，含哭而笑地低語道，“我曉得你的心太崇高了，不肯當眾向我表述衷情。”我搖了點頭說，“不，是我太自大了，冇有那種崇高的勇氣。”公主止住淚水，神情迷惑道，“為何？”我說，“我本想要為公主出場獻藝，隻是龍華技藝低劣，怕會被公主嘲笑。”公主在我的臉上親親地吻了一下，說，“不管公子技藝如何，可在姝女眼中都是最為美好最為動聽的。”聽著這話，我打動萬分，便用力將公主緊緊地摟在懷中。

勿則再三地催我上場，說，“平時公主最愛聽你吹樂，何不藉機獻上一曲？”我當然曉得勿則的意義，就鼓了鼓勇氣，籌辦吹簫上場。但是，學村的一名年青的亞父卻搶先上了場，用長簫吹起了那支《天魂曲》。他的簫聲低婉婉轉，奧秘悠遠，彷彿不是人間纔有，而是天外飄來。這樂聲是那麼地奇異美好，不斷地在我心際中繚繞與反響著，讓我讚歎不已，自感不如。同時，也將我欲上場吹簫吹奏的信心一掃而光。是啊，在此大家都會吹簫的國度裡，我的演出或許隻會顯得平淡而好笑。

文娟將我帶進後宮素馨苑門前，表示讓我本身出來。我像犯了大錯似地怯怯進到了屋子裡，看到暗淡的屋子裡亮著一盞油燈，燈下映著一個正在暗自抹淚的孤清的人影。亮光照在她的臉上，能夠瞥見她長長低垂的眉睫和悲傷動感的淚珠在大滴大滴地流落著。我從未猜想到崇高冷傲的公主會如此地悲憐哀傷，讓人看著心胸打動，卻也心有不忍。我走到公主的麵前，不敢昂首，慚愧難本地低聲道，“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