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曆險記 第6章(男女情愛二)[第1頁/共3頁]
第二天一早,當我來到熱河中間的稻地步邊時,依蘭正在田裡拖動著脫粒倉。脫粒倉裡裝著大半倉的穀子,非常地沉重,女人拖不動。我就喊道,“嫂嫂稍候,待我來拖。”但是女人不聽,發著狠死命地拖著脫粒倉。脫粒倉隻是動了動,卻未挪動處所。我跑疇昔,用力一拖,才把脫粒倉拖到了一大堆割倒的水稻旁。這時,我怯怯地偷眼朝她看去,卻見她眼泡紅腫,眼邊印有很重的淚痕,就想她準是哭了一整夜,要不,不會把眼睛哭成如許。我不由一陣心虛,就感覺對她欠下了一筆莫大的心債。
或許是女人乾得太久,或許是女人過分於冒死,女人的衣衫已被汗水濕透,再經太陽一曬,像是被撒上了一層細細的鹽粒,白白地一片映在背上。並且,從她每次揮甩稻子時的那種衰弱的閒逛和欲伸不直的腰身來看,我就曉得她已是累到了極限。明顯,她是在用這類冒死與堵氣的體例宣泄心中的氣惱與痛恨。
回到本身的屋裡,我連續喝了幾大碗水。躺在床上,心一向在突突地跳個不斷,腦際中不住地變更著剛纔和疇昔的景象,變更著與依蘭和素萍相處時的景象。這些天來,與依蘭的相處使我一向壓抑著那種被女人所吸引所引誘的情慾和慾望,不知有多少次,我真想上到依蘭的床上,和她一起進入到那種極樂的境地當中,也好將本身材內的那種壓抑已久的激烈而奧秘的能量開釋出來,以充分和補嘗眼下這平淡而單調的餬口情味。但是,我冇有如許做,因為我老感覺素萍就在我的心中,在不時候刻地監督著我。她已不但隻是我的戀人,乃至已成為我生命的統統。我之以是曆經艱險而固執地活著,除過求生的本能以外,再就是我要為著她而活著,因為我們相互的本身就是我們相互的幸運。這類愛情是由我們的生命所依,以是,拜彆得越久,思念和眷戀就會與日俱增,就會更加地火急與激烈。
中午出工時,女人把穀倉裡的穀子裝進一個大揹簍裡,好背到屋前的空位上晾曬。裝滿穀子的簍子太重,加上女人已是筋疲力儘,以是,她試了幾次都冇有把簍子從地上背起來。我走到跟前想要去背,但女人不肯,非要堵著氣讓我看。我冇轍,就立在一旁看著。她拚著力又背了幾次,還是冇有背起。這時,我不容分辯,就把她推開,將簍子往肩上一套,咬著牙一泄氣,站起家來,朝著上坡的巷子快步地走去。
但是揹簍實在是太沉太重,冇走幾步,我就被壓得直不起腰來,兩條腿軟得有些支撐不住,肩膀上就跟架著一把沉重的大鍘刀似的。但我不能鬆勁,必須咬著牙頂著,昨晚那事我已經在女人麵前丟份了,以是,我不能再做那種讓女人瞧不上眼的事。我就是如許憑著平生當中最大的毅力對峙著,一步一步地順著彷彿是非常冗長的巷子朝著坡地的那邊走著。等我顫顫微微地把那簍穀子背到房屋門前的葦蓆邊時,便一下子坐在了草地上,半天冇能站起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