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第2頁/共2頁]

“天然，隻要沈素心死了，你想要的都能獲得。”喉頭一股腥甜，溫熱的液體從嘴角溢位，我再也支撐不住身子，踉蹌了一下，往地上摔去。與此同時，袖中盒子掉出。

這邊正說著，那廂又來了一批人。我瞧疇昔，恰是以方婉芷為首的天璣派和存亡門弟子。

她哼了一聲，彆過甚去，“冇死就好，免得徒弟悲傷。”

彼時我和宮玄沿著溪水尋路，就聽紛繁擾擾的腳步聲，他攔在我麵前說，“謹慎，有人！”緊接著我就聞聲一個熟諳的聲音。

她手中還緊緊攥著劍，劍尖流著我的血……一雙眼睛中閣滿了淚，卻不看我，隻是看著方婉芷，“你說的我已經做到了，你承諾我的，也要兌現。”我隻感覺心口一陣一陣地涼，卻不是因為劍傷。

民氣真是這世上最難測的東西，上一秒他能對你溫言相侯，下一秒就能將你置之死地。

她瞧了一眼宮玄，又瞧了瞧我，朝我低眉拱手道：“這兩日多謝神醫幫手照顧我夫君了。”

我笑了，“我現在活得好好的，讓你絕望了。”

她朝我笑了笑，朝宮玄走去，幫他理了理衣裳，“你冇事吧？”兩人酬酢一番，在外人看來，恰是新婚燕爾，情深意切。隻要我曉得，不過是逢場作戲。饒是如此，我還是感覺非常礙眼。

她笑道：“意義再較著不過了，你手中的青雲劍譜，江湖中大家都想獲得。”

方婉芷撿起盒子，翻開，然後訝然回身，問我：“空的？！”

這一刻我就曉得，我和宮玄之間，隔著的不止是既有的婚姻，另有這偌大的江湖，另有民氣。

宮玄看我，眼中有悲憫有顧恤，但是他有他的態度，始終未曾向我多挪一步。我覺得他不會幫我，起碼能說實話，但是他說：“我將盒子遞出時，劍譜明顯還在，想是她和柳靜安同謀掉了包，以混合視聽。”

身子越來越沉重，落空認識之前，我模糊聞聲方婉芷說：“就算青雲劍譜當真不存在那又如何，可不是你說它不存在就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