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山外有山[第1頁/共4頁]

方景琢聽青陽小岑如許說，低頭慚愧道：“怪我無能。”

青陽小岑抓起一隻羊毫，刹時丟向方景琢，筆至門關，‘咚’的一聲，羊毫在門上劃出一道深痕，方景琢抿嘴在門外偷笑：“先生還是留著力量熬夜看賬簿吧，我困了，回房睡覺啦！”

青陽小岑不再說話，白小滿權當他默許了。

青陽小岑這纔不情不肯地展開眼睛，方景琢見他坐直身材，立即多點了幾根兩指粗的香燭，將燈芯剪短，冷靜退到屋門口，說：“先生漸漸看，我退下了。”

“能有幾分掌控肯定？”青陽小岑聲音無波瀾地問。

方景琢考慮半晌：“有七八成的掌控。”

白小滿也不謙善：“是不是第一我不曉得，不過應當也差未幾。”

青陽小岑向後一靠：“這個我也曉得。行了，彆說了，鬨心。”

“阿誰暗衛呢？”

方景琢點頭：“已經上路了，一旦查到飛鴿傳書，我們當天就能收到動靜。”

方懷山一臉感激，兩人又閒話了幾句家常，時候不早，方懷山便分開了。

青陽小岑一擺手：“甚麼無能不無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底下的妙手多得是，你還能都打得過嗎？就連我，恐怕也不是此人的敵手。”

青陽小岑搖點頭，並不似方景琢那般嚴峻：“你剛纔不是說了嗎？他的武功路數像是明海的幻海一脈。”

掌燈時分，方景琢又抱著好幾個厚厚的本子出去，十足放在青陽小岑的書桌上，見青陽小岑閉著眼睛歇息，就小聲說：“先生，這個月統統的賬簿已經收齊，您能夠過目了。”

方景琢見他又暴露這副模樣，不似人前的周正模樣，忍不住感喟。

青陽小岑聲音重新規複溫度，抬開端來，眼波掃過屋頂：“也對，你的暗衛武功天下第一。”

青陽小岑點點頭，笑道：“我早就說了，清苑有我算甚麼，有你就行了，我頂多是個安排。”

方景琢低頭不為所動，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拱手做退禮，聲音倒還是恭謹的模樣：“時候不早了，先生還是抓緊時候核閱賬簿吧，我先退下了。”

白小滿持續說：“另有，清苑的丫環和仆人歸去忙本身的事吧，我有本身的丫環，就不費事你們了，讓她們來服侍我就行。”

方景琢停頓一瞬又持續回稟：“我親身去查的，對方武功極高，我底子冇在他部下走過十招，從他的招式上來看，並不像是宣國的路數，也不像是蒼國的幾大門派，反而有點像來自明海的幻海一脈。”

白小滿問她們的名字，此中年紀較大的答覆：“奴婢叫春香，她叫臘梅。”聽起來就是淺顯的女子姓名，白小滿來了興趣，說：“你們的名字不朗朗上口，我給你們起個新名字吧，你就叫秋香，她叫冬香，如許聽起來還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