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皇帝心疼[第1頁/共4頁]
天子的嚴肅,又豈是半夏能抗下的?半夏頓時滿眼都是要求之色地看著嚶鳴:“娘娘,傍晚在湖邊,慧妃娘娘又掐又抓又撓的,還是讓主子給您塗點藥吧。要不然還指不定甚麼時候能消呢。”
嚶鳴恨不得狠狠再給他一記刀子眼,深更半夜的,誰不困?!
半夏手腳敏捷,止血散灑下,很快再度糊住了傷口,不再有血珠子外滲。然後再用潔淨柔嫩的紗布重新包紮,隻是如此一來少不得碰觸傷處,叫嚶鳴忍不住疼得眉心緊皺。咬牙臨時忍著。隻是手臂忍不住顫抖了兩下。這一顫抖,讓半夏不由停了手。
嚶鳴愈是這般冷中帶怒的語氣。反倒隻叫天子心頭愈發慚愧,“朕……並不知此中細節,以是才聽信了慧妃一麵之詞。”
比方床笫之間,動不動脖子和肩膀上就會被天子種下草莓印記,不過塗了祛瘀藥膏,很快就消了。現在身上的瘀痕,天然是比天子啃咬親吻留下的陳跡嚴峻數倍,可想來也不過兩三日就能消了。
嚶鳴立即冷冷道:“的確是嬪妾將慧妃推落湖中的,嬪妾認罪便是!”
天子當然冇有活力,反倒體貼腸凝睇著她的眸子問:“但是困了?”
“我說了不礙事了!”嚶鳴語氣裡有些不耐煩。
天子倉猝解釋道:“底下隻回報說,你與慧妃起了爭論,扭打中。慧妃落了水。”
嚶鳴咬牙道:“冇事。”然後叮嚀半夏持續包紮。
半夏點頭,忙做了個萬福,“是,主子辭職。”
半夏頓時苦了臉,一時候竟是進退不得了。
半夏直身跪在腳踏上,嚶鳴便將本身裹得跟粽子似的右手伸了疇昔。半夏一手托著,一手便謹慎翼翼開端解那滲了血的紗布,一層層,如剝絲抽繭普通,那烏黑地紗布越往離層,染血便越多,直到最裡層已經是血水淋淋了。可見火團那一抓,抓得有多深。
扭打,與其說扭打,隻怕是慧妃脫手打傷鳴兒纔對!!以是鳴兒吃痛之下,纔會失手將慧妃推落下水的。至於慧妃說,鳴兒不顧她死活就拂袖而去,天子現在已然分毫不信了,中間那麼多主子,隻怕慧妃一落水,立即便有人下去救人了,那裡還需求鳴兒救人?莫非那些主子會眼睜睜看著慧妃淹死不成?!
天子有些不滿,神采一沉,再度叮嚀道:“替舒嬪寬衣!不要讓朕說第三遍!!”
塗完了藥膏,天子忍不住伸手將攬著嚶鳴肥胖的肩膀,讓嚶鳴靠在他的肩頭。
說著,半夏便又跪在腳踏上,伸手上來便要解嚶鳴鵝黃素錦中衣的盤扣。嚶鳴倉猝想要抵擋,可天子卻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手臂,不叫她手上的手亂動,而她的左手就算再胡亂抵當,也是杯水車薪。
天子眉心微微一蹙,“就是說,的確身上另有彆的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