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中蘊惑[第1頁/共5頁]
“累了就去前麵寢殿。”弘曆霸道地號令,又和順地說道:“剛纔叮嚀了內禦膳房做紅棗糯米年糕,蘸著桂花蜂蜜吃,你應當會喜好。”
“六合知己,這管我甚麼事啊。”弘晝抬手指向弘曆,非常委曲地嚷道:“明顯就是他教唆我上折請旨,不然你真覺得我閒得慌,冇事寫這玩意。”
第二天弘曆事件繁忙,冇有到儲秀宮看望,但也冇有去彆的宮裡,且玹玗在養心殿過夜,他更不會翻牌子,這就已經為佩蘭的籌劃,又增加了一份勝算。
玹玗側目瞧了瞧弘曆,她當然曉得,這是他用心找得藉口,不然她如何能每日正大光亮的留在養心殿,那本摺子不過是為了堵六宮的嘴。
男人,酒意微醺三分醉,昏黃情起,一番雲雨過後,怠倦就會恍惚認識。
“鴛枕映屏山,月明三五夜,對芳顏。”玹玗的聲音悠悠自內傳出,幽柔委宛,笑眼盈盈望了弘曆一眼,佯裝講錯的模樣,歉言道:“哎呀,真是該打,溫庭筠這首《南歌子》是講男女幽會的,實在不當。”
“皇兄,你讓製定的摺子,看看吧。”弘晝獨自排闥入內,隨便把奏本往桌案上一扔,然後大模大樣懶坐在炕上,又招來李懷玉上茶點,更加把養心殿當本身家了。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弘晝才深深舒了口氣,“皇兄,那丫頭你得管管,瞧她都看了些甚麼書,《花間集》上的詞張嘴就來。”
玹玗現在才明白,事理能夠說得很動聽,但情不知所起,本來就與理無關,又如何能用一個“理”字去束縛呢。想來想去,還是要怪弘曆,何必把她拘在養心殿,所謂眼不見為淨,她也不至於被此種滋味浸心。
她也不肯意針對金鈴,隻是聽著上麵小宮婢說,金鈴在向人探聽關於玹玗的舊事,雖不清楚是有何目標,但若說選邊站,她還腦筋復甦。
秋華這番話說得和軟,可埋冇的意義卻如無形之刃,句句紮民氣肺。
弘曆微微抬眼,嘴角勾著一抹讓人發寒的含笑,但思及鄂爾泰的事情,他卻不想對其下狠手,除了觸及到朝堂穩定以外,貳內心另有彆的擔憂。
“粘杆處的人可曉得,貴妃和她mm在玉翠亭都聊了些甚麼?”弘曆眯著眼眸,托顎思考著。
女人,若能摒棄妒心,把醋意換成助益,又何愁索求不得。
且眼看年關將至,大節慶下分歧適殺伐,便是有所決定,也要帶到年後。
站在桌案旁研墨的李懷玉悄悄移疇昔,拽了拽弘晝的衣裳,指著弘曆看去的方向,小聲提示,“五爺……”
想當初在暢春園時,她還曾有傲氣,要和玹玗一較高低,可自從以使女身份入宮後,幾位教引嬤嬤對她特彆嚴苛,偶爾聽到其他主子嚼舌根,她才真正明白,攀附聖恩不是好夢,而是驚魂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