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汙水[第1頁/共3頁]

“西都安定，為何仍未北上，卻轉而南下？”

“既未曾隨行，安身那邊？”

她不是因為在此遭到的屈辱，而是……而是那一夜風雪中的滿室旖旎，相互擁抱的暖和，每一次經過身材而深切心中的顫栗和歡愉……都被他嘴裡如許殘暴的冰冷的話擊得粉碎。

連澤虞咬著牙道：“太後，當時上京不決，朕未要她同業。”

“天子返京時嬉妃可曾隨行？”

“信我……阿虞……”

皇後跪在地上，感覺太後問出的話於她而言如同甘霖從天而降，她淡然自如的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看到天子的手垂在身側，緊緊攥著，手背上的青筋清楚可見，還收回了哢哢的響聲。

她實在是氣的都要發瘋，厲聲道：“你還包庇她！”

“開口，”連澤虞直視著蕭太後，道：“太後可聽明白了？朕說開口，朕命你開口！”

商雪袖的臉頓時變得烏黑，她張了張嘴，又說不出甚麼，蕭太後的話如同冰冷的、臟汙的水一盆盆的潑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發冷，那濕漉漉、粘膩的感受彷彿也是真的。

現在就算是辯白一句，連澤虞都感覺是莫大的欺侮，可卻不得不正色道：“母後，嬉妃並未欺君……”

皇後又偏了頭看向嬉妃，嬉妃正怔怔的抬著臉，以她的方位，自是看不見蕭太後的臉孔是有多麼輕視、仇恨、諷刺。皇後的嘴角悄悄的勾了起來，又規端方矩的低下頭。

可他不得不說的清楚明白，乃至要說的赤裸裸的，他沉聲道：“嬉妃在西都就跟了我，兒子取了她的元紅。”

連澤虞側過甚，道：“此事不準再提。”便向商雪袖彎了腰，伸出了雙手。

連澤虞轉向了她，卻並冇有看她，隻是走了幾步，一腳便將她身後的阿誰寺人踹出去幾尺遠。

“新音社但是女伶班？”

他的心便如同也被砸了一個一個冇法描述的坑洞……

她身子將將軟倒，肋下便是一陣疼痛，蕭太後的聲音再度傳來，她腦筋裡一團混亂，已經不太能聽清楚那到底是甚麼話，可她內心卻又模糊的在問，為甚麼阿虞未曾替她說一句話？

“不準，哀家不準！”蕭太後吼道：“天子，你為了一個伶人，還要讓連城宮蒙汙到何種境地！天子認定她在西都時第一次承寵，哀家反麵你爭辯！可天子在西都呆了幾天？”

可這些題目，阿虞冇體例替她答覆，她沉默很久，艱钜的道：“臣妾從未有負於皇上……”

“既是男女混班，同吃同住同業，莫非不感覺不當？”

可蕭太後聽到這句話，隻感覺親兒子竟然被嬉妃勾引的昏了頭，心甘甘心的被騙被騙！

“雲水百姓多有看到嬉妃出入郡守府，入則淩晨，出則近夜，必有郡守府所派馬車殷勤接送，試問嬉妃有何本領可讓一郡之守對你幾次相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