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雙絕[第1頁/共3頁]
展奇峰看著宋嬤嬤壓住了驚詫的神采,解釋道:“今晚來的客人,多數是南郡權朱紫家。因為這些人家和霍都、上京等地多有來往,資訊上也通達,識得商班主如許的名聲――那些淺顯的百姓,倒一定識貨。不過,過了今晚,可就不一樣了。”想了想又本身個兒輕笑起來:“便是識貨了,恐怕商班主親身上演的戲,也是一座兒難求的。”
宋嬤嬤看著流水般的紅封兒遞了上去,但台上卻冇有一個伶人暴露驚詫的神采來,明顯是見慣瞭如許的大場麵。
這一段光陰,商雪袖鮮少打扮,在宋嬤嬤的眼裡,她如同一朵素色的花朵,彷彿這花朵到處皆美卻不自知,如同蒙上了一層紗普通,彷彿在決計的淡化和袒護――可今晚是那麼分歧!
柔嫩到彷彿曲折如折的腰肢,向上一個朝天蹬就能豎成直苗苗一條線的腿功……就算是宋嬤嬤不懂戲,但是她帶過很多宮女,哪怕微蹲謝恩、奉茶的姿式,練的時候長了都會讓她們累的暴露苦不堪言的神采――可商雪袖這些工夫,哪一樣兒單拎出來都難很多啊!
輕紗掀去,如同鮮花終究被人以工筆細細的著了色彩,妍麗非常!
色,倒是天生的,是再如何儘力,也冇法獲得的。
商雪袖的身材,她看在眼裡,商雪袖的唱,她也聽到了,商雪袖的戲是真的又都雅又好聽。隻是她幾十年來就是如許的風俗,已經冇法張張狂狂的去喊叫、喝采兒了。
這一場讓看客們在換場的空地中不時獎飾著“不愧是新音社”、“公然名副實在”的戲,本來是南派大戲,現在重新到尾已經看不出本來的影子、完整變成了一出全新明劇的《吳宮恨》,就要結束了!
宋嬤嬤彷彿俄然明白了常日裡為甚麼商雪袖常常不抬眼看人,而多數是垂了眼眸,也明白為甚麼常常她鮮少塗抹口脂。
商雪袖皺了皺眉頭,到底還是下了決計。
“色藝雙絕”,之前商雪袖怕是架空這四個字的,總感覺一個“色”字壓在了“藝”的前頭,有些不公允的意義,可現在闖蕩久了,卻也品出了另一道含義來。
溫叟,她本身找就好了,梁師父不能再呆在南郡了,不然身材味垮的。(未完待續。)
商雪袖微矮了身子,“活夢梅”的範蠡則滿麵東風,庇護的一手護著商雪袖,一手固執黛筆,做出為美人畫眉的姿勢來。
宋嬤嬤聽的入了迷,直到台下一聲好兒高過一聲,纔回過神來,看商雪袖剛從那小生的懷裡站直了起來,又朝著戲台左中右三個方向施了禮,這才雙臂翻著水袖往兩旁分開,做出了相邀的姿勢來。
台上三人的身形輕搖著、起伏著,如身在碧波泛動的水中。
雙瞳翦水,一凝眸、一橫波都帶著無窮風情,不薄不厚的眼廓刻畫的斜向雙鬢,彷彿將睫毛點化成了燕尾,雙目眨動間東風萌動,春情無窮;一對蛾眉眉心輕暈,總含著解不開也化不去的清愁普通;瓊鼻之下紅櫻綻放,跟著她的音色入耳,再看她的檀口一張一合,貝齒在此中若隱若現――練過無數次的吐字工夫讓商雪袖在演唱中仍然保持著美好的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