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紫禁城內的政治兩極[第1頁/共3頁]
“慶王真是慧眼如炬!”
“載灃固然是攝政王,但畢竟是臣子,主上生辰,哪有臣子不來拜見的,慶王你說是不是這個事理?”接著此次的生日宴會,隆裕再次數落了一番載灃。
一場生日宴會就此閉幕,奕-劻走後不久,世人就紛繁散去,在權力這瓶辣味劑的催化下,宴會本身早就變了味,一個新的政治個人的表麵模糊閃現。
奕-劻不愧是宦海熟行,他的幾步棋可謂老辣,同時也讓隆裕一下子找到了曙光。
“老臣拜見太後”
奕-劻接過茶杯,不慌不忙一步一步的道來,“再有,老臣身位軍機處席大臣,遵循規製,攝政王所上諭須有軍機處副署,不然不得私,老夫在軍機處交友甚廣,定會死力禁止,讓他載灃擺佈難堪,如許以來攝政二字也是馳名無實,此乃二也。”
“比及載灃無權無勢,冇人替他說話的時候,太後說甚麼是大事甚麼就是大事!”
“大事,甚麼是大事?”奕劻緩緩把頭扭向了隆裕,問了一個頗具玩味的題目,“免除攝政王監國之權算不算大事?”
“不錯,是有這句話,但...”
“太後所言極是,載灃年青氣盛,不過弱冠出頭,當政百餘日來,頻頻架空能臣,聽信晦言,交友私黨,江山委實社稷所托非人啊...”
“欲去載灃,必先去其虎倀,老虎冇了牙那也威武不了,以是老臣要說的第一步,就是撤除載濤,載洵,毓朗,善耆等人,此乃一也。”
隆裕按捺不住衝動的神采,身子微微顫抖著,籌馬了這麼久,奕-劻終究倒向了她這一邊,一想到當年慈禧和奕欣這一對政治組合,隆裕的表情就鎮靜不止,現在也如法炮製的用在了本身身上。
自從載灃當了攝政王,這個兒時的稱呼可再也冇有人敢提起來,不過,這是在本身寢宮,隆裕冇需求躲躲藏藏,當即了斷的說道。
如果剛纔的指責還隻是牢騷的話,那麼隆裕此次的話就更加露骨了,她直截了當的表白對載灃的不滿,以及對他手中權力的垂涎。
“太後還記得大行皇太後的遺詔麼,上麵曾書,若遇大事者,攝政王須請皇太後決計?”奕-劻說道。
“老慶王真是安國臣,哀家聽了茅塞頓開!”
隆裕如何會健忘,恰是這句不清不楚的話害苦了她,載灃就是仗著這句話,公開對前者插手政事的行動予以駁斥,謂言稱朝堂之事算不得大事,隻要祭祖祭天如許的冠冕堂皇的纔算得上大事,大事一詞本來就非常含混。
奕-劻這話即是亮瞭然態度,實在他底子也冇有挑選,當政不敷一個月,親信重臣袁世凱就被奪職,如斷一臂,他本身也是打壓的工具,隻不過因為皇族的身份,載灃不肯弄得沸沸揚揚,再者,奕-劻作為帝海內的一顆特大號釘子,如果臨時冇有甚麼傷害的話,冇有人會費著勁拔掉他,一旦載灃大權獨攬,想要換掉整麵牆壁的時候,即便是冒著坍塌的傷害,奕-劻也會被斷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