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卷 家與國 第八十八章 風潮2[第1頁/共7頁]

“是，大人。”侍從承諾以後，拿出一疊文書，這些滿是兌換日元時所填寫的正金銀行的兌換單，有些是福源立的，有些不是福源立的。

“不敢。不敢。程局長獲咎了。”伴同楊蔭溥一起南下的程萬裡從速說道，他之前一向在國安局。“石湖兄，我能夠包管，偵聽記錄一條也冇少。一點四十五分後，從福源立打出的電話就這麼多。主如果告訴其他支行頓時關門停業的，再就是打電話給滬上各大報館的，獨一可疑就是打給一個叫‘豹哥’的人，這小我臨時還不曉得是誰，但聽起來來頭不小；最後另有個事情就是王伯元派人去電信局發電報給北庭收日元的人，說總行出事，讓他們停息收日元……”

無一例外的，從福源立撥出的每一通電話都被國安局偵聽記錄，而這些記錄全都送至來滬上稽查金融買賣的金融司副司長楊蔭溥處。此時的楊大人正在發脾氣，他本覺得有關福源立銀行的訊息一條也發不出來，卻不想各大報紙都登載了福源立銀行被充公停業執照的訊息。這些訊息一登，必定會引發其他反應，這是他死力要製止的。

此情此景讓深悉市場之道和投資心機的日本經理不敢停止兌換。不但不敢停止兌換，日本經理反而對統統兌換者笑容相迎，同時金庫裡的黃金全調出來安排於一樓停業廳，以便利兌換。當然，這僅僅是大要上，在辦公室裡，日本人跳著腳讓人調查事情原委，並再三要求東京調撥黃金過來。

福源立銀行註冊資金五百萬元。以有限任務的觀點，五百萬賠完從法律上來講股東就再無其他連帶任務，但錢業中的名聲比註冊資金更首要，法律上是有限任務，實際上業內誰也不把有限任務當回事，要賠子子孫孫都連帶著賠。以這般看，日元如果真崩盤，那不說福源立，便是統統股東都要賠的傾家蕩產。

“莫不是楊大人以為本局把其他偵聽記錄藏了起來？”程子卿有笑，話說的極其客氣。

“八九不離十的事情。要不戶部找過來乾甚麼？”王伯元反問，“必然不是我們一家在炒作日元，不然何必戶部大員親來？戶部既然過問這類事情，日本人那邊必定是黃金不敷。我們不但不能服軟，還應早點將日元出貨……”

“大人……”楊蔭溥正怒，不想外邊國安局的人拍門，“偵聽處陳述王伯元現在正拜托其他多家銀行賣出日元，說是日元頓時要崩盤了……”

題目彷彿就此處理了，秦潤卿在身後拽了拽王伯元的衣服，表示他服個軟先把來人打發走再說。不想王伯元卻道：“大人，本號向來遵紀守法，從不處置不在停業範圍以外的停業。代理外彙買賣本是本號的停業之一，如何能說停就停了呢？若真要不準買賣日元，請大人出示大理寺的禁製令。本號定當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