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傑”[第1頁/共4頁]

“隻需寫下一個‘傑’字？”他問道。

“哈哈，小哥，多謝了，下次我必然再來幫襯。”許琛笑意盈盈地說道。

“戚伯父會飲。”

顛末一所寺廟時，戚夙容俄然停下腳步，目光落在寺廟外一名中年男人身上。他蹲坐在一尊石像下，前麵擺著一張矮桌，中間掛著一塊布簾，上書“代寫手劄，草擬狀紙，扇麵題詩”等字樣。

戚夙容瞪著他消逝在視窗的背影，半晌無語。

“發掘酒窖時出土的酒器，約莫有三百五十年汗青。”顧錦雲解釋。

男人迷惑地提筆，“傑”字很快書成。

“我想請你幫我寫一個字。”

宋傑是典範的文人，戚夙容估計他不擅經商，也拉不上麵子迎來送往。

戚夙容忍不住笑起來。雖知許琛行事無狀，卻不知他隨性至此。

“嗯。”

戚夙容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安靜道：“中間認錯人了，我姓‘卓’。”

戚夙容問道：“你挖出了多少酒器？”

戚夙容抽回本身的手，轉移話題道：“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府了。”

“那你應當直接送給他。”

她將紙摺好，支出袖中，留下一兩銀子，起家籌辦分開。

“‘聞’出來？”中間是狗嗎？戚夙容神采詭異地望著他。

“甚麼？收……她為弟子？”戚夙容驚奇道，“你不介懷她是女子，不怕引來非議？”

“一介婦孺罷了，能有幾分見地？”

兩人來到茶館，各自點了一杯清茶，溫馨地品著。

“我可不好養。”戚夙容扳動手指數道，“胭脂水粉、金銀金飾、綾羅綢緞、美食果品、家居陳列……”

“傑（傑）。”

“求您彆來了，為了少三文錢，竟然與我膠葛了半個時候，下人服了！”小販有力地揮手，“好走，不送。”

次日淩晨，戚夙輕易裝成少年卓凡，將秀莊剋日的任務交代給繡娘們後，便帶著一名護院去了闤闠。

“你真是如此作想？”許琛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他受清查之風涉及，被貶出朝廷。戚夙容雖不知他是否真的行動不檢，但將來得以昭雪的官員中卻有他一個。

不過，顧錦雲此時大抵還未真正認識到葡萄酒所帶來的龐大利潤和生長遠景。

“是又如何？”

此子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對他說這些？

男人頭也冇抬地問道：“客人有何叮嚀？”

半晌後，他俄然吟道：“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寧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此詩真是驚才絕豔，寫詩的那位戚蜜斯想必是一名聰慧機變的女子。”

戚夙容端起茶杯，與他相碰。

顧錦雲握住她的手，說道：“不消數了，我養得起。但你何時情願讓我養？”

戚夙容吟道：“秋霜肅，夏季炎，新花鮮了舊花淹，世情看冷暖，逢者不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