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女夜談[第2頁/共4頁]

“是啊，如何？你要洗嗎？”

馬車很快駛到了目標地，戚夙容扶著父親下了馬車。他四下打量了一會，然後徐行走進了大門。

“爹，您接下來有何籌算？”她問道。

戚夙容笑了笑，給戚父添酒加菜。之前分歧平常的行動舉止，就此非論。

反覆疇前的悲劇，她的重生便毫偶然義。

不管是宿世還是此生，戚夙容都堅信父親的明淨。

夙寶抱著胸，作深思狀，半晌後，他一本端莊地說道：“娘說過，男女有彆，除非是伉儷，不然不能隨便坦誠相對。”

“老爺，老爺返來了！”平兒欣喜的聲音從院子中傳來，隨後她連禮都忘了行，回身便跑進了內屋。

戚夙容站在他們身後，嘴角帶笑地望著他們，這一幕恍然如夢，卻又如此實在。

“那我幫你洗。”戚夙容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不要也得要！”戚夙容一把將他橫抱起來，快步衝向房間。

“爹過獎了，這是女兒該做的。”

父親實在和她一樣，始終沉浸在家屬曾經的光輝中，卻不知戚家早已盛極而衰，不複當年的高貴。再加上父親脾氣狷介冷傲，不善寒暄，在朝廷幾近伶仃無援。徒有財產，卻無充足的權勢，戚家式微不過是遲早的事。現在由皇上查辦，起碼保住了性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容兒，你奉告爹，為何皇上對戚家如此絕情？彆說我底子冇有貪汙，即便我貪了，頂多也就是罰些財帛，何至於將我戚家家業連根拔起？商店、田產、府邸、收藏，一件不留！我戚朔到底那裡對不起皇上？”

明天，是父親回家的日子。

戚母搖點頭，哭笑道：“隻要你安然就好，隻要你安然就好。”

一起上，戚父都沉默不語，顛末戚府時，他掀起簾子，視野落在大門上那兩張封條，手指悄悄顫抖。

一個常日為人傲慢、自視甚高的大蜜斯，臨時非論她為何會有如此精密的心機和機靈的應變才氣。單說羅士閔的欺侮，就毫不是她能夠容忍的。

戚父咬了咬牙，捏著酒杯飲儘，隨後用力朝地上一摔，將空杯摔了個粉碎。

戚夙容一把拉住他：“爹和娘要去洗白白，你去湊甚麼熱烈？”

“爹。”戚夙容打斷道，“慎言。”

“容兒，你如何曉得你爹明天返來？”戚母問道。

“對對，先去梳洗一下。”戚母將夙寶接過來，催促道，“相公，你快去，我再讓廚房弄點吃的，你待會填填肚子就去歇息。”

“如何說？”

丫環們見向來重視儀態的戚夙容竟做出如此鹵莽的行動，皆暴露驚奇之色。不過兩人的打鬨聲，倒是讓人忍不住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