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婚事[第2頁/共4頁]

“你明知她是我敬愛的女人！”封湛怒道，“你一貫心疼孩兒，為何還要拆散我和夙容？”

“夙容隻是一介平女，天然該配予平家。”戚夙容垂下眼，掩去眼中的光芒。

“夫人，人選之事夙容自有籌算，你若情願，不如給夙容做個媒吧？”

封湛心下忐忑，猜想那日母親定然是和夙容說了些甚麼。戚家人不讓他去見夙容，他隻好寫信扣問。

“你很聰明，若非戚家中落，以你的出身品德，與湛兒確切是天作之合。可惜世事竄改無常，你們緣分太淺。”封羅氏緩緩道，“你既不肯做湛兒的妾侍，那我便要儘早斷了他的念想，儘快給他說一門婚事。”

“你……”話音還未落，便被顧錦雲吻住了。

“富甲？你竟然讓夙容嫁給一名販子？”

封羅氏點點頭，聲音清冷道：“你與湛兒之事，我已曉得，本日來此並非想要指責於你，隻是有些話必須說與你聽。”

“夫人但說無妨。”戚夙容斂目道。

封羅氏沉盯著她看了半晌，說道：“你倒是個明白人。不過湛兒的脾氣，我很清楚。即便我本日將你送歸去，他也不會對你斷念。你不肯做湛兒的妾侍，湛兒也不能娶你為妻，你們兩人，總得有一個先做出挑選。”

當天下午，封羅氏便做主將戚夙容送回了家，待封湛返來，彆院已人去樓空。貳心中雖是煩惱，卻也不敢去詰責他母親，隻是每日如戚家看望，時不時送些寶貴的藥材，但戚家卻將這些藥材原封不動地送返來了。

“隻餘兩月。”顧錦雲目光灼灼。

封羅氏端坐在榻上，悄悄打量床上的戚夙容，自有一股雍容華貴的氣度。

“夫人想讓夙容如何做？”

“你情願？”封羅氏頓了一下，說道，“你可知以你現在的身份，底子冇法嫁入王謝，淺顯官家恐怕也不會接管你。”

“想甚麼？”

“為妾？”封湛當真道，“孩兒從冇想過讓夙容為妾。我既然要娶她，必定是明媒正娶，毫不會委曲她。”

封羅氏端起杯子，淺酌了一口茶水，淡淡道：“那又如何？”

封湛咬了咬，半晌才問：“你給夙容說的是哪戶人家？”

顧錦雲緊緊抱住她，眼中盈滿高興。

“容不得他反對。”封羅氏強勢道，“我會向皇上請旨賜婚，到時他不承諾也得承諾。”

“你也是世家出身，當知婚姻須講究一個門當戶對。你們再如何情投意合，封家也不成能迎你進門。”

“隻要夙容嫁作彆人婦，封公子自會對夙容斷念。”

“既是如此，你一向留在此處，恐有不當。”

戚夙容問道：“以封公子的烈性，他會接管你們的安排嗎？”

本來隻要母親出麵，封湛也不好硬將她留下。但封湛不知與母親說了些甚麼，幾句話便讓她置之不睬，聽任自流了。戚夙容冇法，隻得修書回家，請戚父派人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