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渤亞伊侖[第3頁/共4頁]

“騎馬精通，射箭不勤。”

小六伸直著身材躺在地上，臉上、手上都是淤青，衣服上還站著點點血跡，看模樣傷得不輕。

“主事？”男人踱步走過來，臉孔逐步在火光下閃現。年紀約莫三十高低，五官剛毅，有著西域人較著的深表麵，一雙藍色的眼眸，透著幾分寒意。他在戚夙容兩米處站定，身高足足高了她一個頭。

在宿世的影象裡，這位少族長所帶領的渤亞兵士，個個虔誠英勇，被後代稱為死士一族。十幾個部落聯盟，隻要渤亞族的兵士全數死在疆場上，此中就包含伊侖。即便站在敵對峙場，也不得不讓人佩服。皇上既賞識他們的勇武，又害怕他們的勇武，在退敵以後，他派兵剿殺的第一個部落便是渤亞族。

商隊的到來，引發了一陣小小騷動，世人的目光中帶著防備、思疑、興味、核閱等等，令人感受極不舒暢。但當真看疇昔，卻又無甚不當。

“誰準予你在營地吹笛？”一個沙啞的聲音俄然從身後傳來，鹵莽地打斷了婉轉的旋律。

“太好了，勞煩諸位帶路。”管事笑得熱忱瀰漫。

“鄙人卓凡，腆為顧家商隊的主事。”

“嗬嗬。”男人的笑聲如拉壞的二胡，沙啞而沉悶，“你可會武？”

接著，她拉太小六，悄悄在他耳邊叮嚀了幾句。

“甚麼？五顆西域青珠換統統糧草？”戚夙容望著巴列，點頭道，“這代價太低了。”

戚夙容放下弟子，回身望去，隻見一名高大的男人鵠立在暗影中，身披甲冑，手握刀柄，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她定了定神，開口道：“少族長，我們臨時非論這幾位‘懦夫’圍打我顧家伴計的啟事，可否先請個大夫來幫他看看傷？”

“騎馬射箭？”

落日西下，廣袤的草原披上了一層霞光，如內疚的女人，即將掩去容顏，藏入暗影中。

“總不會比這批貨少。”戚夙容安靜道，“你們若不信，能夠去胡夏部落密查一下。”

正在這時，戚夙容俄然感受頭頂呈現了一片暗影，昂首望去，伊侖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小六會心，跟著其他伴計去措置雜貨。

這時，她不經意中摸到腰側的一件物什，眼神微亮，這是徒弟送她的笛子，平時旅途作消遣之用。她緩緩將其取下，放到嘴邊，吹起了一首江南小曲。

青珠的代價隻比淺顯海珠高一點，五顆青珠最多買下數百斤米糧。

“唔……”小六神采扭曲，數不出話來。

“你們本日便纔此處露營吧，明天再來與你籌議買賣之事。”巴列――也即便那名手指馬鞭的男人，冷聲警告，“早晨最好不要在營地隨便亂走，若被當作特工，必然格殺勿論。”

戚夙容一語不發，冷靜察看他們的設備，略有些心驚。西域寶馬赫赫馳名，倒不算希奇，但從未傳聞過他們的兵器竟也如此精美。大斬刀，強弓弩，護胸甲，全部武裝，隨時可上陣拚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