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虛此行[第2頁/共4頁]

她迷惑：“甚麼？”

葉白髮笑：“豪傑不問出處，知己亦不問來路。誰說意氣風發的少年郎隻能配千嬌百媚的小巧女？那些個自恃狷介自命不凡的人在有些人眼裡不過是些庸脂俗粉，反倒是磊落風雅不拘末節之人更能稱心。再者說，你若非將本身比作山野村姑，那我充其量也不過隻是個田間農夫，倆人往一塊兒一站，方纔好。”

她說這話時清含笑著，月光似水如霜，為大地鋪上一層皓白，頭上是含苞待放的槐花，風一過，有暗香盈袖。

頭頂上那片槐花一夜之間全開了，烏黑烏黑的，風一過，花香襲人。

跑到她跟前，一翻開，酒香四溢。

見她急了，他倒笑了：“我不過就事論事，絕無衝犯之意，你何必心急？”

葉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依著白露女人的性子，我看隻要西北的燒刀子才氣配得上，而非這用糯米發酵出來的江南黃酒。”

葉白一笑，順著她：“好，我不說。”又敲著酒壺喊，“倒酒。”

“這是如何回事？”

許是女兒紅帶來了幾分飄忽的醉意，卿羽對他這一纖細行動並無架空，支著臉頰將他望著：“你明天一早就要走了，怕是此後難再趕上，此去一彆，萬要保重。”

“阿誰……明天一早你們走的時候一起謹慎，我就不送了。”隨即拔腿跑開，再冇有轉頭。

陸霄漲紅了臉，抹一把汗，不再說話。

身邊的侍衛發覺到非常，沉聲叨教著：“是否要部屬們撤除隱患？……”

葉白就著酒杯抿了一口：“這個做不到的事與難圓的心願，是廚藝吧？”見卿羽笑而不語，便又道，“一代神廚不大合適她，但她若要成為一代豪俠，應當冇題目。有些事情，是必定的，改不了。”

卿羽白了他一眼：“你是在笑我師姐外強中乾？”

卿羽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笑他：“我還覺得你即便不是千杯不醉，也必然能喝上幾壺，不成想竟是這般不堪酒力。”

“這女兒紅是師姐藏的，大師父都哄不過來，不過師姐疼我，我悄悄喝一壺，她不會怪我，嗯……真香！你聞聞。”

陸霄嚥了口唾沫，神采非常彆扭：“誰想跟阿誰母夜叉道彆，遇著如許的人，真是倒煞了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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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靠近她：“本分？……阿羽，我都記得……”

他閒逛動手中酒杯，清冽的液體灑了幾滴出來，手背上也感染了醇洌的酒香，笑得迷離：“山中有才子，遺世而獨立。走這一遭，不虛此行。”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扶著桌沿站起來，腳下一個趔趄，幾乎跌了。

一陣冷風冷不丁吹過，她悄悄打了個寒噤，腦筋頃刻得以復甦，趕緊自他臂彎間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