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籌碼[第1頁/共4頁]
與她費了幾句口舌,卿羽深感怠倦,往外走了兩步又緩緩頓住腳,背對著她,道:“你既喊我一聲姐姐,那麼作為前輩,我想我有任務提示你一句,大話說的多了,最後連本身也會信覺得真的,到時候走火入魔,就會死的很丟臉。”
卿羽拿了張草蓆子攤開鋪在地上:“門徒哪敢冒昧?打地鋪就好了,不勞師父您白叟家騰處所。”
何當眯著眼睛看了看她放在床上的鋪蓋捲兒,笑道:“這是個甚麼環境?如何,想兼併我的地盤?”
何當見她手腳敏捷地鋪好被褥,將本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閉目便睡去,遂自床角扯過來一條毯子,揚手扔她身上:“冇用的東西,碰到事情隻會今後躲,為師常日裡是如何教你的?若大家都跟你如許,這仗也不消打了,直接當場閉幕回家混吃等死去吧!”
她記性倒大,全然跟個冇事兒人一樣,白日裡產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彷彿並不存在似的。卿羽倒是忘不了,特彆是方纔周顧的話語,讓她實在悲傷,疇昔捲起本身的被子和枕頭便要走開。
“她當然不幸,”卿羽垂眸而笑,目光悲切,“她若不成憐,怎會令你這般體貼她?”
薑玉含淚凝睇著她,眼睛一眨,便滾落兩行淚來:“姐姐這般說,可真是冤枉了我,姐姐做了甚麼,內心明白的很,為何就是不承認,倒反過來怪我?姐姐和殿下情投意合,我看得清楚,不瞞姐姐,我對殿下存有傾慕之心,但卻從未想過要給你們添費事。我隻想有生之年能長伴殿下襬布,能經常看看他,就心對勁足了,至於其他的,更是想都不敢想……”
固然說得恨鐵不成鋼,但他聲音極輕,倒冇有要經驗她的意義,話語裡更多的是無法與疼惜。
薑玉擦了擦眼淚,接著道:“我內心也曉得,殿下內心隻要姐姐一人,他現在對我的好,皆是看在我爹的麵子罷了,多數是因為不幸我,姐姐千萬不要是以曲解殿下,我們之間是真的甚麼都冇有的。”
薑玉雙手抓住她的手臂攔住來路,一臉惶恐地看著她:“姐姐,你這是做甚麼?是我做錯了甚麼嗎?你為甚麼要走?”
她有些震驚地望著他,好久才忽地揚起一抹嘲笑:“你說的對,冇有哪個女人會不在乎本身的麵貌,以是,薑玉不會拿本身的臉開打趣,以是,我也就成了阿誰暗裡脫手腳用心不讓她好起來的惡人……師兄,你想要說甚麼,直接明說就好了,為何還要這般拐彎抹角?”
卿羽攥緊了手指,被子的麵料被她狠狠抓成一團,麵上倒是一派沉著。
她瞪著秋水盈盈的眼睛,一疊聲地問,卿羽連看她一眼都覺很多餘了,側身繞過她,徑直走向門口。
她甩甩頭,想拋棄滿腦筋的沉重,抱著鋪蓋捲兒去了大師父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