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狐妖朱離[第2頁/共3頁]

千裡以外，金國中都大興皇宮，歌樂夜宴中，一盞五彩琉璃杯俄然摔在地上，新即位的天子朝中間看去，本來麵露不愉的神采變成了安撫：“朱美人，如何了？”

“嘻嘻……”傀儡再次鋒利地笑起來，岑青皺起眉頭，他實在討厭這類笑聲。

“嘻嘻……”

畢竟妖跟妖纔是同類呢。

“這三個東西被我節製住之前，彷彿正在議論的就是你和那小丫頭的事情。有人籌辦對於你們，你不想曉得嗎？”

“你失禮了。”一個聲音從內殿門彆傳來，聲音衰老而和順。

“國師。”朱美人一驚，趕緊用袖口掩住了牆上的爪痕，“朱離知錯了。”

朱美人在宮女的奉侍下羞慚離席，翻開珠簾進了內殿，四顧無人，神采頓時變得烏青，指甲在牆麵上劃出了幾道深深的印痕：“竟然不等我說完就殺了我的傀儡，真該死！”

“你是一隻要趣的妖，可惜本座前來的隻是一縷神識，再加上那老怪物製止我在妖族之間內鬥，不然定要抓你歸去好好切磋一番……”

為首那傀儡胸口破了一個大洞，內裡卻冇有多少血液流出，它從暗影裡走出來，肢體奇特地學女人般做了個萬福：“好一招反敗為勝，想不到我朱離明天還能看到這麼風趣的場麵，也不枉我生起心機跑這麼一趟了。”

因而他動了。

岑青冇有聽它持續叨逼下去，直接拗斷了第三個傀儡的脖子。當三個傀儡倒在地上後，一撮撮堅固如針的狐毛從傀儡的眼耳口鼻中刺了出來，看起來像是殘破的稻草娃娃般噁心。為首的傀儡胸口一抹紅色，恰是那張籌辦送給嘯老虎的請柬，岑青伸手拿起來旁觀，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視物，是以字字句句看的明白，隻是那請柬裡的內容讓他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不想。”岑青細心檢察了好久，已經肯定了這三個傀儡都是死人，他們冇有呼吸和心跳，更冇有一絲熱度，連五鬼借白骨化形後的身材都不如。同時他對這個自稱朱離的狐妖充滿了警戒之意，對方既然能夠把持死人來行事，足以見得她心智奇特不似人類。而對於這類生物，岑青常常隻要一個彆例，但必定不是站在這裡跟她無聊的說話。

荒山古寺門外，岑青收起請柬，想起上麵的話，久久深思不語。

固然如許想著，張鈺還是莫名其妙地感遭到了一絲心傷。

“妾身心口絞痛，殿前失禮，請陛下定罪。”那不慎失手打翻琉璃杯的女子盈盈拜倒，聲如鶯歌。

“嗬嗬。”他說。

殿中大臣們恭維起來，一邊獎飾著新天子的慈悲，一邊抨擊著死去的海陵王，這已經是新朝的常態了，君臣找到了共同的話語，自是其樂融融。

岑青緩緩站起家來，咀嚼著追星提到的兩個字：“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