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倀[第1頁/共3頁]

“是半人半倀。”岑祿改正道，“它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倀，古裡古怪的，手裡拿著一把煞氣實足的刀，趁我們打賭的時候撂倒了我們四個。老邁跟它打到外邊去了。”

躍過仇王府的後園圍牆，便是清波門的水道，打鬥的陳跡延長到此處消逝無蹤，隻要兩行落葉的垂柳在堤岸上扭捏。

“我最討厭鑽洞。”

視野中還是是悄無聲氣，但是他的神魂已經探知了五鬼的怒罵與嗟歎，岑青皺皺眉，以岑福百大哥鬼的功力，凡是平常武者也不是他的敵手，這尋上門的鬼怪又是甚麼來路？

從河伯神位那邊扒拉了一堆渣滓神通，隻要這個定身咒另有點兒用處，岑青抬起手對那倀鬼遙遙一指，四周的靈氣好像凝膠一樣飛撲上去，把倀鬼解凍在原地。

“定！”

岑青揮揮手，把四鬼拋了出來，衝著岑福揮了揮手：“好久不見啊，老福。”

疑問隻是疑問，他走上前去，一腳踢飛了擋路的爛門和破牆，突入那座後宅天井中。

“倀鬼普通來講是人被虎吃掉然後被虎差遣的鬼，不思報仇，反而費經心機幫殺死它的虎害人，厥後垂垂地就擴大到被妖怪殺死的幫妖怪害人的鬼，總之就是既可悲又可愛的傢夥。”

岑青順著那足跡追隨疇昔，穿廳堂繞院落，走過一片乾枯傾圮的荷塘水榭，空中上狼籍的陳跡垂垂多了起來，彷彿有甚麼東西曾經在這裡打鬥。

“嚎個屁啊，給我抬走。”

半晌以後，暗淡的光芒從外邊的裂縫裡傳出去，岑青看清楚了跟岑福鬥在一處的所謂倀鬼。

現在大雪已住，蕭瑟破敗的府邸內積雪盈尺，麵前無人居住，隻要風聲吼怒揚起雪粉，覆蓋過滿目瘡痍的殘垣斷壁和蛀梁壞楹。

“然後你們四個就被撂倒了？”岑青鄙夷道。

“好久未見，青公子的道行更加精進了。”

這水道寬窄兩丈餘，深處有五六尺，幸虧有岑祿指著路，岑青才摸到了城牆四周阿誰水缸大小的洞口，一頭紮出來以後，發明內裡越來越寬，陣勢垂垂往上，待又遊了十餘丈，火線已經是堅固的空中，打鬥聲從洞窟深處通報過來，間雜著呼喝聲，清楚便是岑福。

“不得不說，這廝的模樣可真夠寒傖的。”

“我隻是怕你一時髦起拆掉半座都城。”張錚從鼻孔裡哼出一聲，他曾經親目睹過岑青那一式鬥陣，如果在這裡發揮開來的話，掀翻幾條長街隻怕還是輕巧的。

“唉喲，嚇死我了，是青公子。”本來七扭八歪地躺倒在地上的傢夥們看到岑青，紛繁現出人形來，清楚是祿、壽、喜、財這四鬼，還是是褐衣小帽的小廝打扮，現在看上去卻狼狽不堪，身上傷口裡更是在絲絲地向外冒著黑氣。

“我是問它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