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惜箏曾想過無數個他們重遇的場景,每一個都是劍拔弩張。他一隻手便能夠握住她的脖子狠狠詰責她這五年躲去那裡蕭灑歡愉,而她則會拚儘儘力大聲謾罵他是個瘋子是個妖怪,毀了她的家,她的人生。或許她還會甩他一巴掌。總之,他們是兩個相互悔恨的人,恨不得對方死的人。
有甚麼東西流淌到了梁惜箏腳下,她覺得是雨水,卻驀地驚醒這裡是雨淋不到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