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軒轅法典之聽天由命[第1頁/共2頁]

熹微的晨光裡，淩商的眼圈微微發紅。

夜慕參退開一步，諷刺輕笑，“命？哼，連你也信命了？那我那天本就該聽天由命，死在常宜町了。你又為甚麼要……”

“如果你想……”

“你要走麼？”淩商隻剛強地詰問。

“你也說了，二哥過兩天賦會到延安。而等他來到這裡，到真正開端行動，又會遲延多久？你曉得這病一天會死多少人麼？你曉得……”

夜慕參沉著地由他抱了半晌，聲音衰弱縹緲，“我的命……是你的？”

他本就怠倦得很，很快也就入了眠。

是夜慕參在穿衣服。

隨即冷哼，“好笑。”

在他出門前，淩商以讓人難以設想的速率來到門邊，攔住了他，“你去那裡？”

衣衫鬆開的刹時，他抬開端，“我冇想到還會再見到你。”

排山倒海的哀痛與驚駭頃刻間將淩商淹冇。

又用力推開了他，眼裡是毫不粉飾的討厭，“你曉得我醒來前夢到了甚麼嗎？”

天未拂曉，淺眠的淩商又被一陣極輕的、窸窸窣窣的聲響擾醒。

“冇，冇有。我隻是想找道長，昨晚另有些事冇……”

“阿參……”

淩商聽著他安穩微小的呼吸，無言地摸黑換了衣裳。

淩商經常穿戴素簡玄服，腰上也總會纏著一條寬似腰封的玄色腰帶。

咬牙切齒道，“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我冇有準，你就不能死！”

夜慕參說著就吹滅了燭火，躺了下去。

“我不想，如許挺好的。”夜慕參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好睏，我睡了。”

“但你彷彿也不恨我。”淩商的聲音顯得非常頹靡。

隻不過，這腰帶趁便也將他的身形烘托得更加苗條纖細了。

“不消找了。二殿下過兩天就會到延安施助災黎……你想救人，大能夠到時候請二殿下分撥你個職務。何必拖素心觀下水？”

“哎？”夜慕參眼神懵懂，“吵醒你了？”

腰帶的感化，一半是為了行動矯捷（玄服畢竟有些寬鬆），另一半則是為了裝上必備的銀針。

他機靈地展開眼，密查四周的響動。

現在，淩商正慢條斯理地解著本身的腰帶。

他發了瘋似的緊緊擁住麵前的人，幾近要將他勒得堵塞。

夜慕參抓起本身一束白髮，笑得暗澹，“我才二十出頭，可那天在常宜町，有個孩子都叫我‘爺爺’了……”

“我夢到，你變成了一條蛇，就像剛纔那樣纏著我，咬開我的喉嚨，吸乾我的血……然後將我的殘軀也一點點吃掉，連骨頭都不吐……嗬，我的命是你的，我這輩子剩下的日子，每時每刻都要揹負你的謾罵，活在不見天日的可駭暗影裡……哥，你看看我——”

雙手才抬起，又立即被夜慕參拍了歸去。

“冇甚麼可愛的。”夜慕參悄悄點頭，“我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