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凡塵初見（3）[第2頁/共3頁]

“如何纔算分出勝負？”虛竹不解，“莫非……莫非要一方把另一方全數……殺掉嗎？”她不敢再想。如果白虎真的呈現在兵將當中，那……就必然是了。

有何疑問？虛竹也不知她心中有甚麼疑問，畢竟她初涉世事，甚麼都不懂，想曉得的又太多。

虛竹有些晃神，隻聽得笛音說了幾句，詳細是甚麼也未聽清。她隻站起來，跟著笛音走到了江越身邊的石凳上坐下，持續深思。

虛竹蹲坐在石階上，細細冥想。看著前庭流落的百姓，她內心非常不好受，但她不曉得那是甚麼感受，她隻想幫忙他們。

她竄改不了。

冇有體例讓戰役停止嗎？

上一次的承平亂世，是多久之前呢？幾千年了，當時軒轅黃帝與神農炎帝還活著。戰役……殛斃……然後蚩尤被滅，炎帝歸順於黃帝，天下承平。

那也是她，第一次以原身麵世。

茶顏彷彿臉上另有猜疑，虛竹的情感竄改可真快，剛纔還深沉得像全天下都對不起她似的，現在又彷彿重罪赦免一樣輕鬆。

“塵寰之事，女人還是不要乾與的好。”江越微微一笑，“樹木枯榮有定，事情何時有轉機冥冥中早已有定命。女人雖不是淺顯人，但也犯不著肇事上身。”

虛竹冇有說話，也冇有喝茶，隻悄悄地看著杯中映的一個小小的天。

她雖未分開這裡半步，但茶顏卻能通過鏡子讓她曉得內裡產生的。她覺得她在這裡看到的這些百姓已經是處境最糟糕的了，冇想到另有更糟糕的。故裡被毀，家人走散，饑不擇食，竟然會掏了人的屍身吃。他們都是人啊！如何會相殘到這個境地？活著的人自相殘殺，還要被妖吸食精元，死去的人也逃不過妖魔野獸的蠶食。這個處所已冇法再包容更多的人，就算能，江越的醫術也隻能救那些冇有被妖吸食精元的人。

塵寰之事，仙神不成等閒插手。乾坤已定，萬事萬物各有命數，如強行竄改，會給本身招來毀滅之災。

四大靈獸她都冇法感到到，那麼，就等著它們來找她嗎？

江越也不催促，細細抿了口茶，好似剛纔甚麼話也冇說過。

江越拿了另一個杯子，倒了茶水放在虛竹麵前，“看這幾日女人似有苦衷，但是在顧慮家人？”

“還是算了吧。”虛竹呼了口氣，搖點頭，“能幫一時，也幫不了一世。我今早還聽他們說治病須治本，我們還是想彆的體例吧。”

“嗯？”虛竹朝他一笑，“哦，我冇事，方纔是在想一些事情，不美意義。”

看虛竹的笑並不是強顏歡笑，在她臉上彷彿也找不到一絲悲傷的陳跡，江越端著水杯的手便放鬆了些。他淡淡一笑，“你很體貼此次戰事？他們都是些布衣百姓，受了塵寰世俗影響，對女子略有成見。你有何疑問便提出來吧。鄙人雖才學淺薄，但或許能替女人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