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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她所言有理,與我所想不謀而合,點頭道:“好,就等今晚分開。”

為首那人,是名身材高挑的女子。這女子的長相,我隻需一眼,便認出了她。她不是彆人,恰是當初我身陷天牢,招她毒打,太後身邊的殺手宮女——寒月。

何況白日我還同寒月照過麵,方纔說過要在這裡餬口為生,早晨卻又要分開,這明顯會引發她的思疑。故而,纔出此下策。

我倆就是選中了這條逃生線路。雖說攀登山崖極其傷害,卻比起寒月要安然很多。

然就在我剛穿上衣服,滿頭濕漉漉的長髮還來不及擦乾,房門被叩響。

我倆細心想過,寒月既然會呈現在此,那申明是獲得了我的甚麼動靜。且非論她從何而知,但我們已不能光亮正大從城門分開。(自從涼城一戰,屬、菱兩國乾係修好,邊疆也得以開放。)

過未幾時,房門再次被敲響。我正靠在床頭閉目養神,聽到聲響,幾近是前提反射地跳起來。我疾步走至門邊,透過門縫悄悄往外探,隻見尋桃一手拎了打藥,一手則捧著剛煎好的藥碗。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從速給她開門。

她諦視一瞬,冷冷問道:“你在房間做甚麼?明白日的還上栓?”

但是常常最怕甚麼就來甚麼。合法我們的馬車穿過兩條街巷,趕往西南邊向,半路卻殺出一批人馬,大家手握火把,頓時將街道照得如同天亮。

拍門的是這家堆棧的掌櫃,這不敷為驚,然令我驚懼的倒是他身後滿滿一大隊禁軍。

她卻不依不饒問道:“那你的那位表哥人呢?他在那裡?”

涼城一帶,本來都是山脈,隻要再翻過一座山,山的那邊就是菱國地區了。我也就真正逃脫了夏孜弘的節製範圍。

寒月冷冽如冰的眸子,直直掃向我。不知是我做賊心虛的心態作怪,還是因為她的氣場過大。我總感受,她現在的眼神充滿傷害,核閱的目光令人不敢正麵直視。

這一帶都是以山脈為主,小集鎮的西南麵恰好有一處峻峭山崖,但據尋桃說,這處山崖地處偏僻,平時極少有人存眷,然天長地久,崖上卻長有很多參天大樹。

待他們一行人走後,我回到屋中,還是餘驚未了。越想越坐立不安。吃緊忙忙清算下行李,籌辦等尋桃返來後,就立馬分開。這裡已是是非之地,不能再多做逗留。

我則在車廂裡昏昏沉沉的睡。幸虧本身略略懂些醫術,曉得發熱都會有個過程。冇備藥,我隻能儘量多喝些水,沿途取些冰,敷在額頭,物理降溫。

我附和點頭,將方纔碰到寒月的事,簡樸地奉告了她。

她低頭瞅了眼手中的藥碗,將它捧到我麵前,輕笑嘲弄,“郡主,現在還是先將藥喝了,等下要逃也會比較有力量。”

我垂首作答,“我叫季雪,是嶺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