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第2頁/共5頁]

那宮女當即會心，嘴角勾起一股等著看好戲的冷嘲笑意。跨步上前，哈腰一把揪起我胸前的衣衿，當下就毫不吃力地將我全部從地上拖起。

我顫顫巍巍，跌坐在地，一時竟有力站起來。臉頰如同火烤，傳來陣陣痛苦。滿腔委曲和忿忿怒領悟聚而起，我絕然地抬開端，眼神掃過那宮女，最後落在太後身上。

現在被她踩在腳底，毫無莊嚴可言。而落在她手裡，我更清楚能夠想求死也不會給你來個痛快。既然如此，我更不會因她的威脅而示軟。

跟著太後的痛哭，氛圍一下子凝固。一向陪在其身邊默聲不語的宮女，不得不輕聲提示，“太後……”

她的呈現，我冇有太大不測。畢竟是我砸傷了她的兒子，她替他兒子發兵問罪也理所當然。然麵對她的來勢洶洶，我心底還是劃過一絲懼意。

說到這，她忽又一陣低笑，聽似很有幾分自嘲。然眸中卻涓滴冇有笑意，眸底苦楚一片，神采龐大，好似痛苦中帶著幾分受傷，“太子被押回都城，先帝不但不殺他，不拔除他的太子之位，反而奧妙派人調查此事。你說若被先帝查到了，哀家和弘兒另有活路嗎……另有活路嗎，是他逼的，這統統都是他逼的。哀家也不想他死，他是弘兒的父皇，也是哀家的夫君……”

聲音越飄越遠，迴盪在清冷的過道，陰寒而悠遠。令民氣起懼意。

待腳步聲遠去，我大步奔至牢房門口。透過空地，看往過道外，然入及眼底的，不由令人大驚失容，本能尖叫，“啊……”。

我使儘儘力，一把翻開她的腿，身子也敏捷站起來。然可惜還未待我站穩，她身邊的宮女猛速飛來一腳，直直踢到我的膝蓋打彎處，噗通一聲，雙膝跪地。

太後聞言，愣愣默了瞬。並未我意想中的肝火沖天，也未再毒打我，而是自顧自哈哈大笑起來。模樣甚為癲狂。看來，真是全被我言中。

果不其然，下一瞬她便惡狠狠吼道：“那些個賤人該死，十足該死。哀家和陸淑塵是一起進宮的，哀家論才貌不比她差，憑甚麼她就能讓先帝如此寵嬖，乃至先帝看都冇有看我們一眼，她憑甚麼。”

太後陰冷的臉聚起怒意，一個眼神掃向身邊的殺手宮女。

我曉得落在她們手上算是完了，她們定然不會等閒放過我。然被她淬不及防地一把抓起，人還是起了本能的抵擋認識，我用力掙紮。

我默立原地，冷眼看著阿誰崇高得不成一世的人，現在卻掩麵抽泣。說不上來是甚麼表情，卻勾不起我一絲一毫的憐憫。反覺這統統，都是她咎由自取。

“先帝更是可愛，弘兒和太子都是他的兒子，但他就是偏疼太子，他的眼裡隻要太子一個兒子，到處包庇他，不容任何人擺盪太子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