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引蠱[第2頁/共3頁]

“女兒不知。”

亭兒有些驚駭，身材微微顫栗。

“亭哥哥莫要悲觀，總會有體例的。”

三娘豪氣陡升，讚一句，“林長老這酒翁，當真佩服！文長若在，不知你倆誰勝一籌啊，來來來，乾！”廳內瞬時熱烈到頂點。

偶然三千煩惱絲，惟願此心報君知。

說時遲當時快，三娘在蜈蚣鬆口跌落之際，敏捷拿起第二個瓦罐扣在亭兒肩上，旋即取下，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一口氣甩出十餘個，單單留下最後一個最小的未動。

剛好此時林善淵接到華山飛鴿傳書，讓其速速歸山議事，雙飛也思念月娘及哥哥，因而這日淩晨，世人清算完了，三娘送至門外。

隻因前一天早晨大師非常縱情，直到後半夜才連續散去，故次日日上三竿了，全部百香居還非常溫馨。

本來這引蠱之術乃是換命之法，一旦使出，蠱毒便會在接蠱之人體內發作，加上施術過程中毒物入體，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得了。真是：

“想來徐前輩必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才識賅博、技藝高強，隻怪當明天子有眼無珠，罷了，提他做甚，憑自添堵。可說亭哥哥剋日身材可有非常？”

俄然一陣鑽心的疼痛，亭兒幾乎叫出聲來，本來是那條大蜈蚣在亭兒肩頭咬下一口，一絲黑血緩緩溢位，奇臭非常，再看蜈蚣，身材已經撐圓，跌落榻上，一命嗚呼。

隻見一條玄色的大蜈蚣從第一個瓦罐中漸漸探頭，尋著事前撒下的香蒲的氣味，來到亭兒的身邊，昂首嗅了一嗅，呲溜一聲躍上亭兒的膝蓋，接著爬向後背轉起圈來。

香消一隕情還在，猶采紅豆思春時。

門前的三娘再也支撐不住，一口鮮血灑在胸前，呢喃道，“文長，你在那邊，三娘能做的隻要這些了，待到你我泉下相會，我還是你的娘子…”緩緩倒下。

“柳前輩放心，待尋到恩師，長輩與一依自當回山通報，前輩保重！”一依一步三回顧，轉過山路，終究消逝。

“這纔是我等的表率，真正的好男兒就該如此！”林善淵大喝一聲，“看來本日不醉是不可了。”

屋內霧氣滿盈，隻要亭兒與三娘兩人，亭兒赤裸著上身，滿頭大汗，端坐榻前，麵前擺著一排瓦罐，約莫十數個，此時呲呲冒著青煙，有些刺鼻，不知內裡盛有何物。

三五天後，亭兒規複如初，三娘倒是倦態日甚，不但不讓藥仙、念秋評脈，還一個勁的催促世人東歸，一依雖是戀戀不捨，終究拗她不過，承諾出發。

“中原男人多情，男女之情、兄弟之情、家國之情，以是冇法專注於這安閒寧謐的卿卿我我，惹得女兒家明知是毒酒卻又忍不住一飲而儘，為娘對你爹便是如此，隻顧一時雲煙，拋了滿地繁華。雖是如此，為娘無悔，但是不忍心讓你反覆如此，現在想來是有些無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