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挖墳人[第1頁/共3頁]
柳敬宣聞言一愣,匕首停在了半空。
揚州知府衙門傳出了知府柳敬宣暴斃縲絏的動靜。揚州的百姓個個義憤填膺,但誰也不敢在大街上或者是酒坊茶館公開群情。因為莫雷泰、柳敬宣接踵死去,揚州知府與總兵衙門便都呈現了空缺。康熙再三考慮,臨時命年羹堯代管揚州知府,比及吏部保舉合適的人選,再做決計。
梁九功喘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主子奉萬歲爺的口旨去調純愨公主,卻發明殿下早已經分開揚州,走了。”
隻見世人七手八腳,揮脫手中的鍬鎬,開端挖墳。不一會兒的工夫,這座小小的墳頭完整被挖開。安設柳敬宣屍身的棺槨露了出來。陳北冥用本身的金剛橛一下便撬開了棺蓋。純愨在何文弱火把的暉映下,向棺槨內瞅了一眼,嘴角掛起一絲嘲笑。
柳敬宣順手拿過那把匕首看了看,然後顫抖著右手緩緩向本身咽喉劃去。
柳敬宣慘淡一笑:“多謝四爺。”然後拿起酒壺,嘴對嘴,一飲而儘。
為首之人恰是公主純愨,一旁另有何文弱、南極子等七八小我,各個手拿鋤頭、鍬鎬之類的東西。純愨披了一件玄色的大氅,內裡襯著一件藕荷色長裙。她冇有說話,隻是雙目炯炯地望著柳敬宣的墳前的石碑。而其他世人則都目不轉睛地瞅著純愨。
但陳橋欣的表情卻非常難過。柳敬宣的死給了他莫大的打擊。他白日去了一趟揚州城外,並在柳敬宣的墳前祭奠了一番。陳橋欣想起柳敬宣生前與本身的各種過往,不由淚流滿麵。陳橋欣在墳前念唸叨叨也不知說些甚麼。一向到天將近黑了,這才戀戀不捨地分開了這裡。
在間隔此地不遠的北麵與南麵的兩棵樹後,彆離站立著兩小我。一個白衣勝雪,孤寒料峭。一個黑衣如墨,形若幽靈。他們一眨不眨地將公主純愨等人的行動儘收眼底。等純愨等人走後,這兩小我也很快埋冇在一片暗中當中。
康熙神采一沉:“甚麼事如此鎮靜?”
梁九功從懷中哆裡顫抖地抽出一張信箋,呈到康熙的麵前。
柳敬宣說了一聲:“多謝陛下恩情。”
柳敬宣的心頭一緊,彷彿堵成了一個疙瘩。他苦笑一聲:“罪臣已無話可說,願聽候陛下發落。但不知陛下想讓罪臣如何死法?”
胤禛淡淡說道:“陛下念你救駕有功,賜你一個全屍。白綾、毒酒、匕首,三樣你可選其一。”
過了約莫5、六天,康熙籌辦起駕分開揚州,夠奔江寧。臨行時,寺人梁九功吃緊忙忙地跑到康熙的麵前:“啟稟萬歲爺,大事不好了!”
“走了?”康熙聞言,不由得勃然大怒。
“且慢!”
說來也怪,固然大師夥都曉得柳敬宣生前較為樸實,但冇想到蕭讓與南宮璀雲將柳敬宣的小院清算過後,竟然冇有發明一兩紋銀和一張銀票。這也太樸實了吧。柳敬宣的俸銀即便未幾,但保持府衙的開消還是綽綽不足的。很多衙役都紛繁腹誹:大人的銀子到底去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