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歎人情，可比春情薄（二）[第5頁/共6頁]

我不能剜卻彆人關於這段舊事的影象，但我能通過坑殺五萬降卒來坑殺他們中一些人欺侮我的影象。

“我是太子的仇敵嗎？”

既然解憂花如此可貴，那日晨間所喝的解憂花茶，必然是淳於望特地從南梁帶來的。

但柳子暉道：“他既然請旨巡邊，天然還是在巡邊。就如將軍被困南梁，有民氣甘甘心當傻子替他出麵摒擋，他這聰明人自是樂得冷眼旁觀，坐收漁利。”

離了我千裡萬裡，也不讓我安生。

桂姑安然說道：“不是醫術，是巫術。向來巫醫不分炊，特彆是女醫，大多會點邪門歪道的東西。”

常常思忖到此，我便感覺安撫，便想暢懷地笑上一笑，可未及笑出聲來，常常便覺眼睛已經濕了。

桂姑道：“莫非這三年儘是些不鎮靜的影象？因你不肯回顧，厥後又出點甚麼事，便也像那婦人一樣，忘了個一乾二淨？”

“噬心術？這也是醫術的一種？”

“傳聞二公子和秦謹受了點罪。”

“可服用忘憂草後，應當健忘服用之前統統的舊事；而女人彷彿隻是落空了此中三年的影象。”

我想起秦徹的夫人，忙道：“特彆是我二嫂，再有一兩個月，隻怕就該出產了，便請……柳大人多多操心了！”

秦產業然隨時能夠麵對冇頂之災，太子和司淩淩一樣搖搖擺晃，誰也說不準，波詭雲譎間，一個大浪過來，會不會連他們中間的誰也打得舟傾人亡。

我仍然在獄中鎖著，不得自在；但再無一人過來提審或過問。飯食仍然是內裡提盒送來，由桂姑先查抄過，再交我食用。算不上豐厚，但一貫合我口味。

柳子暉話出口，也有悔怨之態，卻道：“天然也怪不得你。是他先有了太子妃。而你退婚也退得忒晚了！”

柔然蠢蠢欲動，芮帝沉痾之餘，誰都不敢試圖調遣兵馬去接辦北方邊疆的秦家軍，想來那十五萬虎狼之師仍然是鐵板一塊，巋然立於風雨當中。

桂姑細心看著我的神情，忽問道：“女人是狐疑本身少了三年影象？”

“傳聞忘憂草可忘百憂。可天下哪有甚麼可令人忘百憂的草藥？實在是一味令人忘懷統統影象、統統重新開端的奇藥。傳說這藥的藥性，唯有解憂花可解。但解憂花生於南疆，向來隻聞其名，未見其形，奴婢再不知它有如何的藥性。莫非女人服過忘憂草？”

桂姑道：“我孤陋寡聞，冇傳聞過。”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我苦笑道：“的確……不能相提並論。我原也覺得……”

“如何講？”

我已完整冇法把握目前的局勢，隻盼太子司徒永能撐下去，撐到繼位為帝的那天，另有充足的力量保下秦家。

柳子暉便深深看我一眼，說道：“你還是個女子，有大功於芮，一樣的痼疾纏身，他們不是一樣用刑？稍有不對，彆說繁華繁華，就是身家性命都一定能保住，誰敢對仇敵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