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絕地恨，嚼齒穿齦血（二）[第2頁/共6頁]

我陣陣作嘔，卻連嘴都被儘是血腥的破布堵住，連吐都吐不出來。

我竭儘儘力地取媚於他，如任何一個期盼著心上人轉意轉意的深宮女子，或任何一個媚諂客人以求更多嫖資的風塵女子。

那兩個獄卒正把我當作一件表達兄弟義氣的貨色在會商著。

按著鐵柵的小窗有極暗中的光芒透出去，照著我披垂下的頭髮，投於牆上的長長身影，宛然便是從天國爬出的女鬼。

我怔了怔，說道：“隻留五萬人馬駐守北疆，一旦柔然大肆入侵，結果不堪假想。實在秦家軍不該捲入這些紛爭中來。”

“因為你孤負。”

醒過來時，蒙著眼睛的布條已被摘去，隻是眼睛還澀得短長，竟不知恍惚間流了多少的淚水。

我想和他靠近，它卻不肯。

“嘿嘿，上回阿誰已經承讓了，這回讓你先。”

我乃至聽到了女鬼尖厲而可駭地笑了一聲：“咯！”

半點不由自主。

那麼，我給你統統你想要的，還來得及嗎？

那人便退了一步，離我稍遠。

更疼的，是受傷的腿。

“一起？恐怕這女人吃不消。你看那腿還在流血。”

不吝任何代價。

父親則說，如果你劍的練得好，這隻布偶纔會給我。

是的，我一向在等他。

可他莫非不曉得，便是退了婚，他仍然是我最恭敬最依靠的師兄，值得存亡相托的好友，能夠傾訴哀痛縱情墮淚的厚交……

我再用力拉他時，他便趔趄了下，向我近了一步，已在竹榻跟前。

他笑得淫邪，順手又在我身上重重地捏了一把，才大踏步走了出去，緊閉了牢門。

可再怪誕，也不是夢。

可自從淳於望呈現後，我已看不清他。

我哽咽兩聲，緊緊擁住他的腰，眼眶已濕熱一片。

司徒淩看我一眼，慢慢道：“你越性再笨些，笨得剛纔那般，給欺負了也隻曉得抱著我抽泣，或許更好。當初不該教你如何學著剛硬要強，一轉頭都用在了我這裡。”

除了我本身，除了我本身這副早已破敗的軀體，我已不曉得用甚麼來留住他。

兩人笑得歡樂，便有細弱的大手過來翻我的身子。

公然，他嚥了口唾沫，竟坐到我身邊來，打量著我道：“你且說說，甚麼事兒？若論這個地兒，是專囚極刑重犯的，換了旁人，閒了不把你當條狗磨挫耍玩一番，已是客氣。碰到我，也算是你福分了！”

已偶然可傷，亦有力再掙紮，我任由兩個肮臟的牲口一樣的人物擺佈著我，儘力半屈著我的腿，將斷裂處的痛苦降到起碼，然後咬牙啞忍。

寫得很簡練，隻讓他們服從南安侯安排速來救人。

另一個男人給我帶來的關於愛情和幸運的胡想，我不敢再期望。

身材卻極乾澀，遠不如我指掌唇舌間的行動那般熱烈，在疼痛間停滯著他的侵入，似迫不及待地想把他驅離本身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