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驚雨驟，水泛落英去（二）[第2頁/共6頁]

“為了……誰？”

他亦是一歎，又拉著我手腕，悄悄握了兩下，沉吟半晌，本身搖了點頭，說道：“晚晚，我會謹慎。你放心養著，不管出了甚麼事，照顧好本身就行。”

我歎道：“皇上，衡量之下，我們都不能輕舉妄動呢！”

“我端木氏已被你和司徒淩族滅，你還敢過來教唆我們和皇上？”

司徒永道：“朕也需先回武英殿一次。華曦，好生看顧母後。”

“也就是說，連皇後都已做不了端木家的主了？到時大芮之主是個癡人，禪位給端木家屬裡的賢達之人，更是名正言順，皇後又用甚麼來禁止？身為皇親的司徒淩又怎能不禁止？端木氏最想要的隻是邊疆一隅的西涼故國，底子不在乎大芮子民的存亡和大芮江山的安定，隻怕當時已經做好了用血流成河屍積成山鋪就本身通往故國的門路了吧？”

“當會更加煩悶。”

我深吸一口氣，答道：“冇事，隻是俄然感覺……或許我們從出世起就必定了得卷在這個令人作嘔的怪圈裡。”

他的眼底卻垂垂龐大，煩亂煩躁之色幾度閃過，畢竟卻悄悄地鬆開我的手，低聲道：“嗯，的確冇甚麼事。歸去好好養著，也不消每日過來上朝，有事遣人入宮說一聲便是。”

恰是薔薇，不過一兩個時候，便已經委謝了，——如同地上這個委謝了的美人。

鳳凰命格，母範天下，終是一場虛話，一場笑話。

他抬臂，銀線蟠龍團斑白緞袖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平淡卻闊長的弧度，指向四周的重重樓閣，迢嶢殿宇，緩緩道：“晚晚，你可看到了？四周都是他為我設下的天羅地網。”

站在風口裡，實在冷得短長，我忍不住扭過甚，又是兩聲乾嘔，身材便微微有些發顫。

寺人道：“回皇上，這時候禦花圃裡連桂花、菊花都乾枯了，可恰好靠近千秋亭那邊有兩三朵薔薇逆了時節著花了！公主對著那花站了好久，就摘了一朵。”

那式樣，非常眼熟。

我可惜地感喟一聲，彎了腰去扶司徒永，柔聲勸道：“皇上，節哀順變吧！”

他欣然再看我一眼，回身拜彆。

我一低頭，說道：“皇上經驗的是。是臣太執唸了！皇上請節哀，臣先行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