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四龍頭藏匿花船上[第2頁/共7頁]

粵曲源自粵劇清唱，約於清道光年間，有以清唱粵劇為業的八音班，他們用粵劇的腳本，用粵劇的曲調，用粵劇的“戲棚官話”分角色演唱。所謂八音班就是普通每次出場職員為8人，每人都有專門的吹打樂器，還兼唱生、旦、淨、醜，演唱粵劇的傳統劇目和官方樂曲。

中間的船上，頓時鈴聲高文，瞬時就衝過來四條男人。韋金珊用一隻手抓著阿誰女人，對第一個上來的，上去就是一腳，把第一條男人踢進了水裡。第二條男人又撲上來，韋金珊又用左手一巴掌，把他也扇進了水裡。第三條男人也撲上來，韋金珊就摸起了中間的一隻碗，朝著他的頭上砍去，砍個正著，他頭一歪，也躺在那邊不轉動了。第四條男人剛上來，就被後邊的一隻木漿一下子拍到了頭上，看來那勁兒也夠大的，躺在地上不喘氣了。

那中年女人給這個女孩兒沐浴，那女孩兒身上瘦骨嶙峋的，看了天然是叫人非常不幸。洗完了澡，又給這個女孩兒換了一身潔淨衣服，人在衣裳馬在鞍，此人一換上潔淨衣裳，天然是精力了很多。

兩人群情著瞽女的事，再也偶然賞識粵曲，就悄悄乘著劃子在江裡轉悠。這時候就聽到模糊的有一陣女童的哭泣之聲，哭聲甚是慘痛。那船兒越來越近，藉著“大寨”豪華的燈光，韋金珊看到有一條劃子向這邊漸漸飄來。

兩人遵循老婦人的指引，批示著劃夫，終究找著了那條掛紅巾的劃子。韋金珊對梁啟小聲說：“你一個文人，還是離這些場合遠著點兒好，彆濺著你一身鮮血。”梁啟說：“固然我是一個文人，但是五尺男兒血氣還在，我必然要助你一臂之力。”韋金珊點了點頭說：“好！隻是不該你脫手的時候，千萬彆脫手，以免打草驚蛇。”梁啟說：“你是怕我成了你的累墜吧，放心！我必然不給你添亂。”韋金珊點了點頭，說：“那就好。”

那中年女人說：“彆吃太多了，腸子都餓細了，吃多了，輕易撐著。你看臟的，渾身和個泥猴一樣，洗沐浴吧？”

那船上坐著一個老婦人，頭上用銀絲為架，高有四尺，頭盤在銀絲架的內裡，鬢角上插著一朵紅花，身穿元青短褂，元青長褲，腰束一條綠色汗巾。她手裡拉著的一個小童，約有**歲，固然臉帶饑色，但穿戴也算潔淨，隻是眼上蒙著一條長白紗布，哭著喊：“眼疼，眼疼，甚麼也看不見，甚麼也看不見。”那老婦人惡狠狠地拉了她一下說：“哭甚麼，好孩子，過了這一陣，就不疼了。”那女孩兒還是喊眼疼，要用手扯開紗布，那老婦人更是凶暴了，喊道：“撕不得，撕不得，那是上了藥了。如果把藥弄冇了，那就更疼了，還得重新再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