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金珊傳授公韌學武[第2頁/共4頁]
公韌內心一驚:“為甚麼,你就和看到我內心一樣?”
公韌拍起了掌:“好拳!好拳!如果打在人的脖子上,豈不是一掌斃命。”
想著想著,公韌又把那方手帕拿出來嗅了嗅,彷彿另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芳香,點亮了油燈,又放開手帕細心旁觀,隻見白白的絲巾上繡著一枝素淨的梅花,一隻端莊娟秀的雌鳥正含情脈脈地蹲在枝頭上,而另一隻熱忱曠達的雄鳥,正向它展翅飛來。這隻蹲著的小鳥就是西品,向它飛來的小鳥就是我吧,公韌想。
公韌在韋金珊的指導下,練開了弓步,馬步,壓腿,踢腿。
韋金珊:“常言說得好,一年的跤,三年的拳,要想和我較量,恐怕也得十年八年。”
但是公韌呢,初度交友朋友,把這個事情看得很重,以是連續幾天,內心都感遭到空落落的。
唉――公韌內心罵道:“西品,西品啊,煩人的西品啊!攪亂民氣的西品啊!”
公韌點了點頭,又作了一揖說:“感謝徒弟。”
但是我希冀甚麼提親呢?老父親臥病在床,家裡徒有四壁,虧著韋金珊給了五兩銀子,這五兩銀子是給老爹治病呢?還是去西家莊提親呢?想到了這裡,一種深深的愁緒湧上了心頭。
公韌作了一揖說:“我想學習武功,已經多時了,隻是老爹不肯教我,他說一介武夫,成不了大器,要想治國安邦,還是文韜為好。本日一見大哥的武功,真是佩服的我五體投地,他不教我,大哥你就教我吧。”
歸正睡不著了,公韌起了床,在屋子裡蹓達,屋裡太暗,叫人愁悶,公韌又走出了黑洞洞的屋子,在迷濛的月光下轉悠。竹林在輕風下出了“刷拉刷拉”的響聲,紡織娘出了“絲絲絲——”的彈棉花似的聲音,夜鶯出了委宛的鳴叫,彷彿有一根線兒牽著似的,使公韌輕舒徐行,來到了沉寂的郊野上,呼吸著風涼的氛圍。亮閃閃的彎月蒙上了一層烏雲,郊野上黑黢黢的,微微顯出一條亮色,伸展出一條巷子。公韌順著巷子安步,越走越有精力,走過了通衢拐巷子,不知不覺地往西家莊走去。
公韌說:“全憑徒弟做主。”
韋金珊說:“花架子也不能說是冇有效處,萬丈高樓高山起,武功得有個根本,壓腿、踢腿、哈腰、身子柔韌如皮條,這是根本,有了根本才氣學習長拳,有了長拳的根本,再學東西。這長拳又分查拳、花拳、炮捶、紅拳、少林等拳種,東西除刀、槍、劍、棍以外,弓、矢、彈弓、戈、戟、鉤、拐、盾、匕、鞭、 鐧、鞭杆、圈、流星錘、镋、叉、耙、錘、抓、峨嵋刺、斧、鉞、槊、鏟、橛等也算東西。但是話又說返來了,再短長的拳術,再短長的東西,也不如洋人的槍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