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歲暮天涯[第3頁/共18頁]

“醫家一貫以為屍毒無藥可解。但我想夜來夫人既然敢把屍毒吸入體內，可見她有臨時禁止之法。我猜她是靠了一種獨特的內功將毒質逼在掌上而不發作。倘若曉得那是甚麼內功，或者能找到解毒的法門。但眼下，長輩才疏學淺，隻怕冇法破解。” 梅雪坪道：“你說得是，倘若讓你看看人是如何被屍香無影手打死的，也還能有些線索，平空提及，是解不得。” 沈瑄見他一臉難過，忍不住問道：“既然曉得她要來，為甚麼不躲一躲？” 樓荻飛輕視道：“貪恐怕死，小人本質。” 梅雪坪道：“畢竟躲不掉的。我們躲了十幾年了，也煩了。這一回搏命一搏，或者另有一線朝氣。即使死在她手裡，不過是一了百了，好過整天提心吊膽。” 沈瑄心想：你們一了百了倒也罷了，萬一陪上了離離的性命可如何好？卻道：“我有幾粒家傳的解毒藥丸，固然治不了屍毒，但可將毒質在心脈以外擋住一時。萬一中毒，及時解腕，還能保得性命。”說罷取出藥來，每人分了一粒，又道，“我感覺很奇特。夜來夫人身為錢塘王的側妃，到了年末除夕，總得在宮中領宴，如何會跑出來？隻怕她會提早來，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世人聞言，不由凜然。沈瑄道：“從這裡到錢塘府，快馬隻需兩日。若籌算在除夕趕歸去，明天就該到了。” 樓荻飛道：“危言聳聽。周師妹的動靜再切當不過的，妖婦隻在除夕夜裡來。” “誰歡暢和你們這些草澤匹夫一起過年？我已經來了。”湖上遠遠地傳來一個聲音。固然這聲音又清澈又甜美，令人難以健忘，但在黃梅山莊每一小我聽來，無異於鬼怪普通驚心駭人。 曉得夜來夫人已經近在天涯，樓荻飛一個箭步衝了出去。蔣靈騫道：“我們先出去纏住她，二師伯，請你們先躲到山莊前麵去。”因而隨樓荻飛而去。季如綠落在前麵，俄然一把拉住沈瑄，泣道：“沈郎，我隻要一個mm，她……她已武技儘失。我求你從速分開此地，將她帶走，彆讓妖婦發明瞭。” 沈瑄一怔，旋即點點頭，奔到後院，拉起季如藍就走。岸邊停了一艘劃子，兩人跳上船去。沈瑄朝著湖中冒死地劃去，季如藍悄悄地一聲不吭，偶爾咳嗽一兩下。沈瑄一昂首，瞥見湖麵上正掠過一個淡紫色的人影，竟是踏著水麵走過，形影翩翩，正向黃梅山莊飛去。夜來夫人的輕功竟然也如此了得！他認得那恰是露台宗的“玉燕功”，悄悄驚奇。 俄然一個玄衣女子橫空飛落，撲向夜來夫人，長劍在空中青光閃閃。沈瑄曉得那是蔣靈騫，心都到了嗓子眼。接著樓荻飛駕著劃子，也衝了出來。蔣靈騫出招極快，隻在半晌之間，夜來夫人連接了她三劍，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