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褚青葉（九）[第1頁/共3頁]

懷玉便對身後夏西南嘲笑道：“削髮之人，不守清規戒律，滿口的淫-詩豔詞，好生風騷！他不是花和尚那誰還是？唱便唱了，又為何要裸身招搖過市？衣衫劃一時，這些便唱不得了麼？”

夏西南天然滿口稱是，又悄悄嫉恨那花和尚另有出來風騷招搖的本錢，便狗腿子擁戴：“必是那禿驢淫賊見今兒廟會，街上婦人多，才用心出來招搖。”又獻計道，“這賊禿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婦人，礙眼得很，不若我叫小我將他抓起來毒打一頓，叫他下回再也走不成路，看他還如何出來風騷！”

甘仔從地上爬起來，順勢摳了幾把土往身上臉上頭上塗抹，又嗤啦嗤啦地撕扯本身身上的衣衫，一轉眼，身上衣裳已撕扯成條條縷縷，同要飯的小叫花子普通無二，眼看著也能去遛鳥了。夏西南等人卻都看傻了眼，不曉得他這是要唱哪齣戲。

“這要看是誰來吟唱了。”懷玉傲視她一眼，冷哼道，“如果平凡人等，孔雀東南飛也罷上邪也好天然都算不得淫詩豔詞，但是如果從一個赤身*招搖過市的禿驢嘴裡唱出來，便算得。”

甘仔見很多人圍過來，大覺對勁，仰躺在泥地上哭喊尖叫，兩道眼淚順著腮幫子往下亂淌：“張少爺！張少爺！你不幸不幸我們姐弟倆，我們姐弟倆相依為命，你若搶我姐姐，我也活不成啦――”

青葉也是肝火沖沖，麪皮漲紅，心內卻也驚奇得很。這三皇子侯懷玉看著玉樹臨風，人五人六，舉止也非常文雅，往哪隨便一站，都能鶴立雞群，怎料說話卻鹵莽得很，同鎮南的痞子地痞張霸天及張天霸兄弟普通無二。

青葉聞言驚詫，懷玉尚未說話之前，她便回身狠狠地丟了一個既惡且毒、冷若冰霜的眼刀子討伐夏西南，內心更是認定了這姓侯的兄弟二人皆不是甚麼好東西。

二人走得遠了，青葉再偷偷轉頭看時，見那侯懷玉正狼狽不堪地抬手遮臉在兩個侍衛之間往人群外鑽，她正看著，不防他冷不丁昂首往她這裡瞧了一眼，臉上竟然還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青葉一慌，又連連往甘仔腦袋上鞭撻了好幾下。

懷玉與青葉第二次打交道大略便是這麼個景象。

夏西南天然也要禮尚來往，便也丟了一個更亮更白的眼刀子還給她。二人你一眼我一眼，瞪得青葉眸子子發酸，最後隻得鼓著腮幫子遠遠地走開幾步。誰料懷玉又緊緊地跟上來，湊到她耳邊問：“當真隻是聽他唱這些淫-詩豔詞？當真不是想看他遛鳥？”

青葉偶然與他耍嘴皮子，隻緊咬嘴唇，恨恨地擦了把眼淚，回身便走，再不睬睬他。懷玉見她無禮，斷喝一聲：“你個凶暴婆娘！好生猖獗！老子的話還未說完！”說話間，長臂一伸，已將她的胳膊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