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回[第1頁/共4頁]

“仲前輩趕路速率有這麼快？如果我在他到達天宮前截到就好了吧？”雲青聽她話裡的意義有些不對，九歡彷彿認定了她追不上仲觀源。

九歡就跟聽故事似的聽著，她對無妄魔境的體味未幾。十萬年疇昔了，這九個魔宗早已經淡出修行者們的天下，他們的統統對於內裡的人而言都是傳說。現在無妄魔境出世也與人打仗不深，最多是在西海東海活動罷了。

“這兩條河一名忘川，一名記川，兩河交彙之處就是鬼域。”雲青一邊想一邊跟她說下去，“我們在無妄魔境中豢養了人族，讓他們飲下忘川水，健忘人間的騷動苦痛，又讓他們飲下記川水，記起此生宿世的波折盤曲，如此幾次不休。”

這全部過程如同行雲流水普通，眠鳳廊幾近在瞬息之間就策動了對歸靈寺的道統之爭。這場內鬥在當時影響頗廣，驚花直接一躍成為清閒道魁首，而那位一樣驚才絕豔的大師姐卻被人垂垂忘記了。

“隻是當時候他們也冇想到，一樣的運氣會落在本身頭上。”

解憂崖下的寒潭水收回叮咚聲,脆響在夜色裡更加浮泛，九歡合著水滴的拍子輕聲唱歌,有一口冇一口地灌著酒,神采看上去非常舒暢。

九歡深思了一會兒：“天宮不是現在的處所，是疇昔的處所，它存在於十萬年前，以是我們冇法到達。”

“有憂方需解憂，有愁始求忘愁，我無憂亦無愁，以是不需求你說的東西。”

九歡已經模糊猜到她要說甚麼了，但還是悄悄地聽她講了下去。

“當時也有個像神道普通昌隆的道統，隻不過冇多久它就消逝了。”九歡神采有些凝重，她說“消逝”這兩個字的時候話音低到了極致，在這類森寒的夜裡平白讓人生出雞皮疙瘩。

“仙尊心有所屬啊……”雲青一變態態地開端探聽八卦動靜，不過九歡也冇多在乎。

“並且方纔好是十萬年的間隔。”

九歡怔了好久，俄然放聲大笑：“哈哈哈，魔尊不愧為當世才俊！想了這麼久都冇感覺開悟了，本來是因為我憂也好，我不憂也好，都不在我本身的掌控當中。”

雲青略微想了一下，同她說道：“無妄魔境裡有兩條河。”

這麼想來當年神明們還真是乾了件瞞天過海的大事兒。

“多數是迴天宮了。”九歡點頭道，“鬼域尊者不會是想一起追疇昔吧？那邊可不是當世之人能夠到達的處所。”

這時候彎月已經被雲煙掩蔽，閃動的星鬥連成銀色河道，淌過烏黑的天涯,流向悠遠虛空。

“嗯，就是俄然一下，甚麼都冇有了，三皇也冇有了，阿誰道統的修行者也冇有了。更糟糕的是當時筆墨記錄尚不成熟，能留下的線索實在是有限得很，厥後的神明們彷彿也跟現在的我們一樣束手無策。”九歡提及話來頓挫頓挫，彷彿是將這個當故事講給雲青聽了，“仲觀源說，當時的神明隻會遵循天道行事，誰管阿誰甚麼道統消逝不消逝啊。隻要每天太陽東昇西落，每年桃花春開秋凋，那他們就算做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