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回[第3頁/共4頁]

雲青一上來就瞥見劈麵飛來一隻酒罈子，她下認識地就將罈子擊碎，濃烈的酒香散落一地。

九歡不明以是：“兩條甚麼河？”

“消逝……”雲青忍不住皺眉，一向攏在袖中的雙手也抽了出來，捏著一塊酒罈子碎片把玩。

雲青饒有興趣地聽她說著，九歡對神道這些人還真不是普通的體味，這多數還要歸功於她和仲觀源的因果拘束。

“嗯，就是俄然一下，甚麼都冇有了，三皇也冇有了，阿誰道統的修行者也冇有了。更糟糕的是當時筆墨記錄尚不成熟，能留下的線索實在是有限得很，厥後的神明們彷彿也跟現在的我們一樣束手無策。”九歡提及話來頓挫頓挫，彷彿是將這個當故事講給雲青聽了，“仲觀源說，當時的神明隻會遵循天道行事，誰管阿誰甚麼道統消逝不消逝啊。隻要每天太陽東昇西落，每年桃花春開秋凋，那他們就算做得不錯了。”

“無憂無愁……”九歡看著雲青，眼神裝著江南煙雨的昏黃，“你說如何樣才氣真的無憂無愁了呢？”

隻是可惜了九歡如許滿腹才情終不得報的女子，她原該清閒安閒，恰好落入如許的監禁當中。

九歡怔了好久，俄然放聲大笑：“哈哈哈，魔尊不愧為當世才俊！想了這麼久都冇感覺開悟了，本來是因為我憂也好，我不憂也好，都不在我本身的掌控當中。”

這全部過程如同行雲流水普通，眠鳳廊幾近在瞬息之間就策動了對歸靈寺的道統之爭。這場內鬥在當時影響頗廣，驚花直接一躍成為清閒道魁首，而那位一樣驚才絕豔的大師姐卻被人垂垂忘記了。

“他光站著不說話還是能看的。”九歡又笑了，“把眼睛一蒙就更像那麼一回事了。”

九歡這才抬眼細細瞧她，麵前的魔道嫡傳看著年紀很小，但是氣味儘斂，謙恭慎重，眉宇間看不出半點孩子該有的天真爛漫。

和神道的表述是一樣的，不是滅亡，不是被毀，隻是簡簡樸單的兩個字，“消逝”。

“仲觀源跟我提起過的，五帝之前另有三皇。那是個尚未野蠻、茹毛飲血的期間，人族還與無數縱橫六合的凶獸做著存亡搏殺，在各種災害中求得一線朝氣。在嚴格的環境下有一小部分人覺醒了不成思議的力量，當時傳下來的史料壁畫將他們的力量描述得非常神異。實在現在來看就是有些人開悟了，獲得道種，今後踏入道門。”

“神道昌隆之時是中遊，那上遊是甚麼時候？”雲青走到九歡跟前，幫她將酒罈子的碎片清理潔淨了。

雲青當真聽著，九歡講的東西能夠是被仲觀源當作故事來論述的大話，但也能夠是全部修道界都尚不體味的秘聞。

解憂崖下的寒潭水收回叮咚聲,脆響在夜色裡更加浮泛，九歡合著水滴的拍子輕聲唱歌,有一口冇一口地灌著酒,神采看上去非常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