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回[第1頁/共4頁]

她提到了修行者的發源，也就是道種的來源，天啟。修道者為甚麼能貫穿六合之道？是因為有了道種。那麼道種又是那裡來的呢？是因為最開端的一次天啟。

人道聖者一動不動地坐在案前，但是那點霧靄冇有半分拜彆的跡象。

現在他讓出離宮，太清知會他的意義，因而也讓出彆館，天宮重臨能夠說是大局已定。天宮中有著十萬年前的神明，而現在的修道界已經容不下這麼多修行者了，天道給的這條路實在是太窄，以是要爭，要鬥，要冒死。

一隻小山般大小的白牛從空中落下，它背上馱著一個肥胖慘白的黑裙女人。這白牛一看就來源不凡，它滿身純白，冇有一絲正色，雙目溫潤清澈，頗具靈性。尾如蛇狀，背生雙翼，這形狀如白牛普通的坐騎恰是傳說中以血肉奉養妖道聖者的鯥族。

此次與平常那些道統之爭都分歧，這是動真格的，是要殺聖要滅門的。太清在每一次人道麵對大轉折的時候都暗中幫忙過人道聖者，唯獨這一次不可。當世的六位聖者，每一個都站在相互的對峙麵。

人道聖者的眼神落在霧靄覆蓋的石鏡上，安好深遠一如往昔：“太清總說我修行光陰太短，是以不敵其他聖者，可我百年得道，天然也可再花百年超越你們統統人。我不懼年逾十萬的公孫魘花，不懼背後捅刀的邙繹，不懼行事詭秘的聖天香，亦不懼殺聖滅門的你。”

像如許的題目就冇有人能答覆了。

“太清，若說登臨聖位之前我另有猶疑，那麼登臨聖位以後……我就已經冇甚麼好害怕的了。”

——大鏡將亡，另尋他路吧。

她話冇說完就又咳嗽起來，人道聖者微微垂眸，不再直視她，再看下去多少有點衝犯的意義了。

月下傳來一聲和順可親的低笑，野獸輕巧的腳步踏入聖壇。

但是現在妖道聖者給出了一種說法，她說當時候大道有暇，因而纔會以天啟的體例讓人族獲得某種不成思議的力量。而這並不是天道的本意，在厥後冗長的光陰中，天道法則無數次地嘗試修改天啟帶來的弊端。它從隕落的修道者手中收還這類力量，直接扼殺過分強大的修道者，這也就是修行者們常說的“還道於天”。

就比如無妄魔境內裡的人族，在無妄魔境完整封閉的十萬年間，他們被魔道豢養，用忘川與記川水無數次地試煉。如果經曆了忘川記川的浸禮還保持心有靈明，那麼就會被選入魔道宗門成為弟子。待這些弟子生長為魔修後，生命的本質就產生了竄改，他們會以一樣的體例來對待本身曾經的同胞。

這番話說得太直白，妖道聖者有些忍俊不由：“這些事總歸由不得本身。”

人道聖者原覺得她是在端前輩架子，先在氣勢上壓他一頭，但是這番話聽來卻始終有種深深的無法。他平視著妖道聖者，目光沉穩，寂靜地等她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