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第3頁/共4頁]

“不準出去！”劉述從速攔下他。

正要上官道，卻聞聲身後一個衰老的聲音呼喊：“小娃娃……留步！”

“何事？”宋統領被雲青撞了一下，皺著眉問道。

這大漢固然一起嚎哭不止，究竟上卻冇說過完整的一句話，茶老舅此時俄然點破，本來他是個啞巴。

“我夏季已經在都城了，山裡的事與我何乾？”阿青還是笑嘻嘻的。

“你是離家出走的？”

阿青轉頭一看，一個穿戴陳舊衫子的白叟家提著把小茶壺在前麵招動手。此人恰是九鳴城的茶老舅。

“他看模樣實在不像扯謊。大抵是大山四周的村莊吧。小孩子曉得少……”宋統領麵色沉著，“將他們送出城，這件事不要再管了。”

“為甚麼？”雲青抬開端，神采有些茫然，眼睛仍然冇有展開。

“是是是！”劉述低頭，連聲說道，他也曉得十萬大山的事情不是他們這等人能沾的。

“你如何曉得阿芒是啞的？”阿青冇有伸手去接，而是摸著頭髮問道。

阿芒一向有些呆傻的臉上暴露猙獰而氣憤神情，他收回痛苦非常的哀嚎，一把抓住白衣人雙臂，生生將其撕了下來。

宋統領實在不能從他神情中看出任何馬腳，隻得側身讓他出去。

“哎……也是。”茶老舅又歎了口氣，將手裡的小茶壺遞了出去，“你們一啞一盲不輕易，這茶壺便送娃娃你了。”

“阿芒，我們走。你把壺掛在脖子上吧。”

“如何了？”阿青冇往回走，騎在騾子上歪著腦袋看這糟老頭兒。阿芒也有樣學樣的歪著腦袋看他。

“你眼睛……？”劉述忍不住問道。

劉述重視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這麼一種平平平淡的語氣，彷彿淺顯家常普通。這讓劉述莫名感覺這孩子有些詭異，就像他那雙未曾展開的眼睛一樣，誰曉得他溫馨而脆弱的神情藏了甚麼可駭的東西？

“阿芒，你還好罷？”雲青從騾子上跳下來，立在樹林陰翳當中，看不清神采。

“把東西交出了，饒你不死！”

“把東西交出了，饒你不死！”那白衣人下一刻就呈現在雲青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毫無起伏地腔調讓人毛骨悚然。

“阿芒。”雲青聞著血腥味了，不由皺了皺眉。

劉述正胡思亂想著，雲青卻從床上跳了下來，向門外走去。

林中已有些秋意，葉梢微微染著霜紅，葉根卻還是翠綠欲滴的，這紅綠交映間讓全部林子顯得朝氣勃勃。

“去找阿芒啊！”阿青理所當然的說道，語氣中有種孩子特有的率性。

雲青手裡不知何時也呈現了一個琉璃小盞，她也冇甚麼行動，就這麼消逝在白衣人手中，與方纔白衣人從阿芒手裡脫身一模一樣。

“我要去找阿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