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第1頁/共4頁]

冇想到九歡趁著她起家還冇站穩就用力拽了她一把，鄭真真還冇反應過來就摔在地上，下巴被九歡死死掐著，然後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陳年美酒。

“弟子領命！”樂舒寂然道。

“樂舒。”

鄭真真不由自主地點頭。

九歡笑起來，拈了一瓣桃花：“我早就想這麼做了，隻可惜驚花師妹一向不肯。”

九歡一愣，鄭真真趁這個機遇把酒罈子從她手中奪了下來。

國師還是不答。

樂舒一身純白祭服跪在聖池之前。她身上白衣不帶一點正色，有種近乎可駭的純粹之感。她閉著眼睛，神采超然，尚還稚嫩的麵孔上已經看不出一點這個春秋該有的童趣。

“不錯，我喝多了，可我比誰都復甦。”九歡舔了舔灑在臉頰上的酒水，有種說不出來的肆意恣睢。

“弟子此番已經入道，願為您分憂解難。”樂舒展開眼，瞻仰阿誰不染塵凡騷動的賢人。

她性子純良，待人竭誠，這幾日也與門中一些弟子混得熟了。

鄭真真被她笑得心下有些澀然，她看著九歡渾身濕透的模樣，俄然道：“你冷嗎？”

“入道以後也會故意障罷？前輩你既然心機細緻還是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戲文為好，免得勾起舊事心魔。人間大道不是比這些都雅萬倍不止麼？”鄭真真抱著酒罈子，用力摔在地上。

“弟子在！”樂舒很少聞聲師尊叫本身名字，她一個激靈直起家子。

這與一月之前她問起雲青時一模一樣，樂舒心中有些挫敗，但頓時又調劑過來，她目光炯炯：“弟子願與魏師兄他們一起，追捕粉碎祭壇之人。”

國師伸手抓住那隻鳥兒，它俄然變得有些生硬，活潑新鮮的身子一點點涼下來，溫熱的肉變成緊密的木料。青鳥的羽毛也一點點落下來，最後變成了一隻貨真價實的木鳥。

“不知界山是如何選出來的？”雲青聽了半天“兩邊保持禁止，不得隨便廝殺”之類的規定，一向冇聽到關頭。

雲青點頭：“定不負所托。”

“哈哈哈……”九歡俄然笑起來，“你入外門算是屈才了，可願入內門，隨我去與歸靈寺構和界山一事？”

鄭真真不答，撒腿跑得緩慢，她聽著背後鬥法的巨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九歡在樹下，被這桃花雨淋了個透，她還是笑著：“這事兒荒唐得很，卻另有凡人玩弄這套把戲哄人至心啊。”

這隻青鳥身上附著的靈氣非常淡薄，大抵解纜有半月之久了吧？

“勞煩了。”

“師尊，弟子出關了。”

雲青心下瞭然，這和尚繞了半天彎子不還是在說“到時候誰拳頭大就地盤大”啊？以是說此次界山選址多數是有一場好打了。

這時候，九歡方纔竄改出的桃花也垂垂淡去，最後化作酒水，紛繁如雨般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