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第3頁/共4頁]

“不必……”

了緣在寺中呆了上百年之久，屬於平輩中資格很深的，加上行事沉穩，處變不驚。以是此次在覺鸞冇法分開安閒崖的環境下，便由他選些內門弟子插手界山選址。

“入道以後也會故意障罷？前輩你既然心機細緻還是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戲文為好，免得勾起舊事心魔。人間大道不是比這些都雅萬倍不止麼？”鄭真真抱著酒罈子，用力摔在地上。

國師又不答話了。

九歡掃了眼身下披髮著濃烈香味的泥土，又昂首看了看這鬱鬱蔥蔥的桃樹。這樹是驚花種下的，彷彿與她修行有關。

“真兒,你可聽姐姐一句勸啊,這人間的男人一個都信不得……”

鄭真至心想，九歡前輩已經開端說胡話了，是不是要把驚花前輩叫來弄走她。

就是這句話，在不久以後把全部南風大陸都拖入了災害的泥沼。

“弟子此番已經入道，願為您分憂解難。”樂舒展開眼，瞻仰阿誰不染塵凡騷動的賢人。

國師伸手抓住那隻鳥兒，它俄然變得有些生硬，活潑新鮮的身子一點點涼下來，溫熱的肉變成緊密的木料。青鳥的羽毛也一點點落下來，最後變成了一隻貨真價實的木鳥。

九歡伸手一指，笑著道：“你看！”

“嗬嗬，不懂也罷，最好你甚麼都不懂。”九歡杏眼微挑，她眼裡老是裝著煙波江南般的昏黃，讓人看不通透。

“不難……”九歡漸漸地喝著酒，一邊娓娓道來，“我在《懸銘記》上瞥見一個故事，說是青帝為取人歡心，便在夏季伸手朝這桃樹枯枝一指……”

國師將青鳥放飛空中，看模樣已經讀完了函件內容。

“弟子在！”樂舒很少聞聲師尊叫本身名字，她一個激靈直起家子。

“咳咳、咳咳！！！”鄭真真嗆得眼淚都出來了，連滾帶爬地離九歡遠了些，恐怕她建議酒瘋來。

她慎重地聽了緣講了好久，到寺中晚課鐘響才起家辭職。

鄭真真被她笑得心下有些澀然，她看著九歡渾身濕透的模樣，俄然道：“你冷嗎？”

“樂舒。”

“嗯，隻是凡人的戲文罷了，當不得真。”九歡俄然有些興趣缺缺了，“青帝已證神位，偶然無情，如何能夠討誰歡心？更何況天下時序自行其律，青帝也不成能妄自亂其春冬啊……”

她性子純良，待人竭誠，這幾日也與門中一些弟子混得熟了。

“我無憂亦無難，既已入道，你隨心而為便是。”國師未曾開口，這話徑直傳入樂舒腦海中。

雲青從一名中年和尚手中接過玉簡，輕聲伸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