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回[第2頁/共4頁]

少女神采沉寂：“我並非替伽耶氏而戰，順天命而為也。”

江映月望著月色，身材有種清透空明的感受，看上去更加不實在起來：“我隻順天命而行。”

此時殿上，身披黃袍的年老帝君眼中儘是驚懼之色，他身邊的宮人都逃竄了，隻剩下個還未長大的小公主在身邊。殿上本來熏香四散，暖意融融，此時卻變得非常酷寒，如墜冰窟。

雲青伸手一觸，陰陽相隔，六合始分，麵前緩緩展開一副恢弘而清楚的畫麵，藏鋒閣自成小天下，想必就是指的這無數劍靈寄身之所了。

雲青的身影垂垂淡去，最後消逝在江映月麵前。江映月身上白裳沾露，眼中卻微微暴露笑意：“好一名鬼域啊。”

雲青十幾年前混進百花祭時就瞥見那方聖壇之上演變出萬千天象，山川草木、雪山丘陵、飛禽走獸應有儘有。當時候從履天聖壇走出來,全部場景的轉換卻非常高聳,彷彿一刹時就落入了另一個天下。她原覺得藏鋒閣內也是如此,冇想到推開窄門出來竟然還是平平常常的小閣樓模樣。

“你要以我來鎮凶兵麼？”江映月臉上一點也看不出喜怒。

雲青看了看四周,四壁掛著畫，這畫風非常適意，每張都隻要渺渺幾筆，也看不出個以是然來。雲青沿著牆壁一張張看疇昔，這畫作之上，筆鋒不見很多好，筆力亦不見得有多高深，但此中儲藏的劍意卻讓民氣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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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此意，還望……”雲青正想說“還望您隨我出藏鋒閣”，冇想到江映月一下就打斷了。

“這便是當今局勢。”江映月答道，“陰陽二氣充滿宇內，無一不講究一個均衡，各大道統相爭也是如此。大道之首便是賢人，現在的人聖勢弱，人道再如何光輝也不過表象罷了。”

雲青腳下升起大日黑天真焰，踏水而過，江上煙波浩渺，如入瑤池。

他朝著那少女大笑道：“多謝公主互助，待我立伽耶王朝，定以國教之位供奉墨陵劍閣！”

還不如跳出這六合棋盤，去看一看，青雲之上，有誰在擺佈眾生。

畫麵拉近，麵前呈現的是一座座連綴的宮殿，宮室極儘豪華，鼎鐺玉石，金塊珠礫，幾近到處可見。也不知天上日月幾度瓜代，這宮殿當中俄然燃起一燃燒苗，緊接著火勢頂風見長，將一片片宮室都化作焦土。

“孝子！給孤滾出去！”老帝君手裡的玉璽狠狠砸了出去，正朝著那少女而去。

“見過前輩。”雲青向那白裳少女見禮。

不與亂世撻伐，隻參亂世天命，這就是江映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