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3頁/共4頁]

長樂隻聽得山下兵將浩浩大蕩地上山之聲，他們一邊上山一邊大聲喊道：“行宮大火，臣前來救駕……皇上洪福齊天，萬歲萬歲千萬歲……”看向蕭漴毅，隻見他望著越升越高的黑煙，麵露淺笑，心中頓時恍然大悟……

長樂吃緊說道：“你快為他渡點真氣，心脈一斷，他可就死了。”西兒接過那少年，依言施為，內力一探，大吃一驚，對長樂輕聲說道：“此人受傷太重，再不醫治，命不久矣。”

長樂大喜，西兒公然不辱任務！

那少年走到他的身邊，悄悄蹲下，灰衣人視野掠過路行歌、蕭漴毅、長樂，低聲道：“你讓他們走遠點，我隻說給你聽。”

灰衣人視野掠過三人，目光在假天子身上長久逗留，最後看著長樂沉聲說道：“歐陽女人如果放了手上的人，鄙人可當即放你下山，毫不難堪。”

灰衣人似要後退了一步，卻想到甚麼似的，冷哼一聲，站在原處，目工夫冷地盯著路行歌。路行歌斜眼看他，微微一笑，往假天子一指，道：“你若再不放人，休怪我部下無情！”原本來本地將他威脅長樂的話給還了歸去。

山間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皇上洪福齊天，萬歲萬歲千萬歲！皇上洪福齊天，萬歲萬歲千萬歲！”如此幾次不休，震得山間鳥獸四周飛逃，卻不見有人攻打出去。

鮮紅的血液從他腳邊漸漸流過，灰衣人雙唇微動，說完以後怔怔地望著他半晌，然後漸漸移開視野，抓住他的手也緩緩放下，低聲吟唱道：“離兮離兮心內傷，魂兮魂兮歸故裡……”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輕，合法音色隻剩一線時，竟猛地脫手擊向那少年，到手後“哈哈”大笑道：“鬼域路上過分孤單，你來陪我……”笑聲戛但是止，閉目而逝。

長樂見他神采冷冽如刀，耳邊山下兵將的呼喊一聲大過一聲，“皇上洪福齊天！萬歲萬歲千萬歲！”心中越來越急，即便是當年蒼茫山中遭受羅景天與司徒寒江之時，她也從未有過這般焦心無助。真假兩個天子雙雙倒下不醒，憑她一人之力，竟是一個也救不了！

灰衣人雙眼一眯，大笑一聲道：“算無遺策！好個歐陽長樂！”深深感喟道：“真如妖孽普通！”神采不甘地今後退了一步。

這慵懶清傲的聲音如煙花普通在長樂耳中炸開，她昂首一聲驚叫：“徒弟！”

灰衣人神采一變，隻見長樂將匕首穩穩地架在假天子脖子上，神采悲憫道：“皇命難違。”她盯著灰衣人道：“中間武功高強，長樂為保萬全已餵了他一味毒藥，一炷香內若無解藥，假天子便成死天子。”她也不管這“死天子”一說犯了天大的忌諱，右手捏住一粒蠟封的藥丸道：“這便是解藥。我脫手之時若受險阻，當即便將它吞下肚中。”說罷便將藥丸含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