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頁/共4頁]

“……”許苡仁儘力找回本身的平靜，“能不奇特嗎？你之前親的是女的，我是男的，你……不嫌紮嘴？”

遞給李超出之前，許苡仁還用手心握了一下杯子試溫度，恐怕《醉酒男人喝開水燙熟食管》之類的人間悲劇上演。

許苡仁：“……”

“嘿嘿嘿嘿，你說得對，許哥。”李超出半真半假地說道，“我不去如何行呢，這輩子能不能翻身，說不定就看這一把了，不嚐嚐我會遺憾一輩子呀。如果冇成，我這輩子就當不了‘爹’了，如果成了，說不定我就是‘甚麼甚麼之父’。”

“甚麼感受？”許苡仁腦筋一團亂，“你喝多了……去睡覺吧。”

彆說他要一走五年了，就是三天五天的許苡仁都會時不時想起他來，可經他這麼一問，許苡仁反而有點不安閒，顧擺佈而言他道，“想。想你到那又便秘了冇，彆丟人丟到外洋去了。”

……兩邊自主誌願，冇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也冇人拿鞭子抽他逼他具名，另有甚麼可看的？

窗外無星無月，隻要風張揚狂。屋裡燈火透明，炊煙裊裊。

客堂吸頂燈的燈光被李超出的身影儘數遮擋，許苡仁看不太清他的神采。

屋裡的人放浪形骸地搭在沙發上，自導自演地配了幾個沙啞慘烈的喉音，破鑼嗓子喊道，“許哥，我嗓子要冒煙了。”

許苡仁：“……”

“困了吧，我去給你鋪床，你躺下歇息一會兒。”許苡仁狀似“偶爾想起因而隨口一提”地問道，“對了，你們公司阿誰項目，甚麼時候解纜？”

李超出拿來的檔案，他隻抽出來看了一個角。

任它在火焰上有著如何噴薄而出滾滾直上的氣勢，最後冷卻下來迴歸常態，它還是水。

李超出哀怨著：“五年啊，等我‘刑滿開釋’，都人老珠黃了，到時候再也找不著工具，隻能就此孤傲終老，淒慘痛慘慼戚。”

“不消看了，誰能騙得了你？”許苡仁給他推了歸去，“你們一起集會的同事不是也有簽的嗎？”

不說話還好，剛一鬆開牙關，那混著濃烈酒氣和淡淡煙味的舌頭就探了出去，墊在許苡仁牙齒之間，順著口腔寸寸向內舔舐，像孩子在吃著貴重的冰淇淋甜筒，一分一毫都不放過，雙唇斷續地悄悄吮吸兩人唇間的津液，乃至能聽到下嚥的聲音。

“……給給給。喝吧，謹慎燙。”

他晶亮的眸子許苡仁或正麵或側麵地看過無數次，也冇有一次像現在如許迷離閃動，而眼底的那一汪柔情……又是甚麼？

至於他們封閉項目組展開科研的體例是否貼合人道，那就是人家公司本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