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第1頁/共3頁]

“唇亡齒寒之事近在麵前，猶不知同心合力，卻為些許權勢辯論不竭,難道捨本逐末？”英娘扼腕感喟道。

“如果舊年您能一統部族，何來本日之禍？即便禍害不免，世人振臂奮力拚鬥又何來本日之慘狀？”初陽一時感到很多，言辭更是狠惡。

小狐厲聲辯道：“我獸族非為口食，從不等閒殺生。若此等必是非人非獸，當為厲鬼妖孽之屬，莫要混為一談。”

步入此中，卻見屋舍多為人所燃燒，斷垣殘壁間猶有微火未滅，內裡屍骨累累，多為老弱之輩。卻彆見乳兒為兵器破腹，其母在側身無寸縷死不瞑目。然惡臭之味如影相隨，聞之慾嘔。報信男人想是痛摧心扉，眼眥間可見血淚之跡，見者無不惻然。

鐵老微微點頭，旋即大聲宣講，卻見諸位族長或是冷靜不語似是敢怒而不敢言，或是叫喚不斷以示抗爭。

“阿布已然窺得形意十二式之門徑，力能擒獅虎，正堪當此大任。且喚他上前破我陣法，小試技藝，亦免世人複興二心。”初陽假作思考一番方纔這般沉聲說道。

阿布見世人皆是信賴於己，始而遲疑繼之展顏，唯聽號令聲聲卻見威名初現。世人同心，循跡急追南下。

英娘掩麵而泣，恨聲道：“此時方知何謂性命輕如草芥，亦不知多麼虎狼之輩勇於行此禽獸之事。少時得見，當立誅不赦。”

當年李家村雖是妄死者浩繁，然慘痛之態遠不及麵前之村莊。未曾深切卻早已瞥見屍首枕籍，多有炸裂之痕，血汙各處；更有甚者軀體殘破，頭皮儘去，顱骨模糊可見。數百鷹鷲爭奪廝打不休，見人亦低旋不去；野狗逡巡不定，驅之不走。

“自是昂首稱臣，任由差使。”鐵老已知其意，自是不肯背逆。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有人感覺我寫得太慘，就去看看八國聯軍於北京之行動，日本人於南京之獸行。

“小狐所言極是，西方之民如此行事與厲鬼畫皮何異？”初陽非常附和，心中已是氣極，回身又對鐵老說道：“我神州有言行雷霆手腕顯菩薩心腸，鐵老學得謙讓不爭之意，卻不知和之深意卻非一味懷柔，剛柔並行方有天下之和。”

部族之眾嘯叫不止，好像悲歌；騰躍不定，若為誓詞。頃刻覺陰風慘慘，雖日合法空，殊無暖意。

言畢，萬千水流兀然搖擺而出，欲將遠來族長纏繞困住。太陽部族雖是各自聚居，體修之法亦各有分歧，但皆是剛猛一起。諸位族長見水流來襲，倒也不閃不避，拳腳紛繁欲以力破之。強者擊潰水流而出，弱者則為水網所獲各式掙紮亦不得脫。

鐵老拱手為禮，長歎一聲道：“不忍部族相爭之亂，卻有外族打劫之禍，是我之失。經此一事，我當極力幫手阿布統領各族，共建一國，以免貽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