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故友重逢[第2頁/共3頁]

疏勒,安西四鎮之一,乃有神州外撫突厥、匈奴部族，內安邊塞防衛之用，兼具保護絲綢古道之責。龜茲、焉耆、於闐、疏勒四鎮中疏勒確是神州邊境至西之地，名副實在的邊疆首鎮。

又聽得募兵校官亦漫聲和道：

怎歎忠魂埋異地？何惜百死報故鄉？

魯陽麵有風霜之色，話語亦多直率之詞，大笑道：“你等千餘人齊聲高喊，聲動四方，倒叫人彆生思鄉之情。我如果不吃緊前來驅逐，隻怕是征人一夜儘望鄉，而我部下再無死守之兵士。”

作者有話要說：知識青年參軍歌，寫得非常不錯。中國男兒寫得更是不錯。此中小詩乃是我扯談而成，莫要叫真。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男兒熱血，非是為家便是許國。今時乃是國度有難而故園遭劫，如何能冷眼旁觀？我雖已四旬，然我兒恰是幼年，當自請長纓為國儘忠。”餘氏雖是行事油滑，不失販子本質，但於此等大義卻多有豪舉。

玉門關仍然聳峙不倒，隻是來往商旅寥寥無幾。沿酒泉張掖而下金城，亦不複昔日之繁華，舊時盤桓之地現在冷冷僻清，酒坊歌台皆是了無活力。唯有堆棧小二見來者甚多，堆起久已難見的笑容，上前熱切號召。

“餘兄欲要參軍？”魯陽訝然相問道。

剛毅男兒聲中異化嬌柔女兒聲，老邁沙啞之音中異化稚嫩清脆童音，其聲雖是分歧其心皆是一同。這聲聲叫喚會聚成河道便是大江大河，這聲聲叫喚會聚成山脈便是三山五嶽，直可感天動地。

“聽聞神州戰亂又起，不知乃是何方肇事？登州、滄州之地可有烽火連累？”扳話好久，餘氏終是問及正題。

魯陽聞言麵色凝重，略略遊移方纔答道：“葦原遁辭使節無端失卻行跡，崛起發難，先侵犯濟羅之地，隨後借濟羅為據點連奪遼州、錦州、連州數地。神州承平好久，將士再無進取之心，因此措不及防，節節敗退，一月前邸報稱登州、萊州俱已落入賊寇之手。到現在隻怕滄州亦不能倖免。”

此詩雖嫌工緻不敷，但是豪氣直衝雲霄，又何必拘束於此末節？初陽為之所感，回顧去看，卻不免吃了一驚，本來倒是久未蒙麵的錢章侯。

“如果餘兄欲要歸鄉，依我之見，不如臨時居住渝城、蓉城，待戰事安定再做事理。”魯陽又頓了頓，又這般說了一句。

不知何時，稀有十騎飛奔而來，目睹這千餘眾皆是涕淚交零、嚎啕失聲，始而利誘，然終是動容。為首之將領昂然向前道：“疏勒鎮守使魯陽驅逐諸位重歸神州。路途迢迢，風塵仆仆，我雖無美酒相請，但願以淨水為賀。”

風寒血浸猶長笑，守土開疆震四方。

初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