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第2頁/共3頁]

話音未落，卻見有一老者攜十數人飄飄而出，恰是伊始神宮大祭官與雪姬等。大祭官緩緩向前，櫻花繞行而舞，樂律為之一滯，步地順勢而破。雪姬低首斂目，如有愧色，未曾稍作張望。

寥寥數語，無責問非嗤怪，倒叫初陽驀地驚醒，向前俯身見禮以謝良言。妄動道術，與恃強淩弱又有何不同？如果葦原神玄門勇於插手此中，則我必當脫手無回。然此時我既為醫者，自當恪失職守，何能瞻前顧後？初陽將心中澎湃之浪強壓而下，再無餘暇思唯其他。銀針飛刺，其疾如風，以止血流略加減緩疼痛；心衰氣弱者，以破格救心湯隨煎隨服，以補其元氣助其生陽。細棉布將殘損之處牢安穩著，以免不潔而生疔瘡之屬。

初陽本日甚是肆意，複又長笑道：“亦不知西方煉器之人安在？大祭官可否請來一見？如果其暗中作梗，難道於大祭官名聲有礙？”

“中者無救，這般暴虐？莫不是除卻爆裂之傷，更有碎片飛濺而深切內腑難於去除？”初陽聞言麵色大異，吃緊詰問道。

“如果人間平常爭鬥之事，道門自是不便脫手。但是本日葦原以煉器之物為害我神州萬千子民，我道門毫不能聽之任之。”初陽見禍首已出，神采反倒平和很多。

初陽立於雲端，雖是深恨卻不肯失卻禮數，微微一福道：“大祭官藏匿其間，莫不是欲要矇蔽神州道門而行不軌之事？何如西方煉器之術雖是與神州火器有附近之處，卻最是陰狠致命之毒物，便可矇蔽一時豈能矇蔽一世？”

“正有此意。如果僥天之倖，博得大祭官一招半式，豈不是我師父大有臉麵？如果式微，我也不失顏麵。進退兩便，我怎能不允？”初陽神采愈發安靜，笑語聲聲如臨花照水而見滿樹繁花。

初陽心無旁騖脫手極快，未敢有一絲停頓，未曾有一分猶疑，檢校官見而自喜。而舜英英娘情意皆是與之相通，煎藥餵食之事自是不必初陽出言便已齊備。恰是滿室寂寂，忽有爆裂之聲隆隆而起，震耳欲聾，有一醫者幽幽感喟道：“葦原此等火器不知何來，爆裂飛濺之力惡毒非常，中者皆無可救。如此一來，城外隻怕又要更添很多堆塚。”

“本來如此。葦原所謀甚深，竟然以常用火器為偽飾，而行此詭詐之事，是可忍孰不成忍。”初陽將手中之物緩緩握住，一字一頓地說道，“既如此，又何必再生謙讓之心？便讓你滋長我一次慾念又如何？便讓我隨心所欲一次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