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對敵1[第2頁/共3頁]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好,好。清泉門下公然收得好徒兒,心智道法俱皆勝人一籌,倒是我藐視於你。”大祭官不怒反笑道,“冒然拜訪神州,實是未曾備得厚禮,甚覺失禮人前。此時合法秋時,而我葦原推許秋菊之美遠勝其他,莫如便已菊花為獻,一敘相互交誼。”
若然閃避則滄州城首當其害而致生靈塗炭,初陽自是不肯為之;然毒液腥臭非常、鋪天蓋地而來,八尾遊弋不定殺機暗伏,若要力抗又該當如何應對?大祭官想是早已各式算計,琴聲中微微有調侃之意流出。
“豎子安知家國之論?想我葦原之人胼手砥足繁忙整天而不得飽食,何也?地寡田瘠,國土侷促之故。現在神州重商賈而輕稼禾,好稱王而忘邊守,多孱羸而少結實,更得西方煉器之術互助,集數處龍脈之氣運,恰是天授之機,豈可不取?然本日之敗,罪不在我等,乃是天誤當時。”大祭官猶不肯改過,反倒振振有辭。
“捨生取義?殺身成仁?侵犯神州國土何故為義?殘害中原子民何故為仁?無信無義,無仁無德,與禽獸何異?葦原雖小,豈能儘為禽獸之屬?神州雖大,何曾有背信棄義之時?兩廂休兵於家於國兩利,大祭官勿要一錯再錯。”初陽猶要安慰一二。
大祭官琴音為英娘所亂,菊花萬刃陣又為初陽所破,麵上深有寂然之色。然稍頃其陰狠之色突顯,兀然揮手,則見葦原軍士儘皆血灑仆倒,鮮血緩緩會聚成線流向陣列中心。
浮光雲影一時消逝再無涓滴陳跡,而見飛火連天而下,接成熊熊火幕,將毒液全數焚儘。初陽一招得先,更不容敵有涓滴喘氣轉換之機。火幕彈指而去卻又鬨動暴雨如注,侵瀉而下,將八歧水怪裹挾此中不得而出。
“八歧水怪?倒是風趣。”初陽不急不惱,仍然獨立空中漸漸說道,“向聞葦原神玄門唯力是崇,並不拘妖妖怪怪之非,本日觀來確是如此。卻不知伊始神宮大祭官以此物為奉侍之神靈,又如何能與天叢雲劍相安無事到現在?”
初陽笑道:“葦原之人雖言推許菊花之美,然僅隻解外相,未知其深意。可知菊花之傲,不但在於春季獨豔,更有寧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之讚。菊花抱枝香,怎肯寥落淤泥中?大祭官贈我以秋菊,我當禮敬之,方是為來而不往非禮也。”
琴聲複興,鏗然有力,其詞竟然恰是:
初陽卻無惶恐之意,隻微淺笑道:“大祭官於水之道浸淫好久,當知江河湖海之水雖本質不異,卻也各有輕重差彆分歧,更遑論重水之物。如果重水入體,引之為線縷而成經緯之利網,
八歧水怪見勢更添數分殘暴,首尾越加快上幾分,倏然相合圍,已將初陽視如掌中之物。怎料將合未合之時,初陽便如浮光隨日而行,雲影逐水而去,頃刻間失卻地點。而世人仰首處,卻見伊人還是安然於雲間,其態悠悠彆有一番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