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對戰5[第1頁/共3頁]

外界苦戰正酣，紫府天下中亦非安靜無波。

疆場風雲變幻,局勢瞬息反轉,令人應接不暇。舜英方纔喜笑容開,此時卻已是肝膽俱裂,直奔疇昔將初陽攬入懷中,呼喊聲聲，涕淚滿衣裳。城頭辯論之聲驀地無息,士氣一時為之一滯,鋒利向前之勢頓時不再。大祭官不知何時身出陣前,眼中有閃動不定之色，如有謀算。

初陽一言不發，羅博孫更覺勝券在握，口中絮絮不斷：“自不量力，以卵擊石，猶還罷了。豈不知藏汙納垢之地更易將光亮摒棄？本日汝雖能將我歸入此界，又能困我幾時？又能傷我幾分？”

話音猶在，城頭有一老將身被明光甲訝但是出，眼角含淚，麵色陰晴不定，有驚懼有慚愧有追思有欣喜，五味雜陳難以儘述。但見他口唇顫抖將英娘細細打量、幾番確認，躊躇很久，方纔問出聲道：“英娘？但是英娘？”

“將者，引領之人也，應為兵士之榜樣，當為軍士之先導。若我寂但是全軍勇氣安在？若我膽小則行伍銳氣何存？”老將雖非疾言厲色，卻氣勢逼人，令人不能不從其號令，“我當率軍出城與賊寇決鬥，可否請英娘伐鼓以壯行色？”英娘為其情所染，慷然應諾。

此事已結，英娘複又舉頭據於城下，厲聲喝道：“城中將者何人？且自向前來見我。似這般任由士氣低迷而無一所為，難道是為將失責？”

目睹光亮一寸一寸消逝，初陽若再無迴天之力。紫府天下中陰暗漸生，如入幽冥之地。白雪儘失容，銀冰終無光；山林生魑魅，水澤多魍魎。

妖魔笑，鬼魘舞，心魅多挖苦，上帝自聒噪，一時候紫府天下渾濁不堪，若再無重生之日，寒意直要將人凍殺。初陽亦為魑魅魍魎所覆蓋，悄悄無聲氣。

於時明月初上，火光四起，疆場滿肅殺，秋夜正點兵。英娘之聲遍傳四周，更多威武之氣：“諸君以兵械之劣而能恪守此城者，何也？因怒外寇之殘暴而欲以熱血護守神州罷了。放眼望去，城牆血跡累累赤色鬱鬱，城外墳塚無數骸骨盈野，一寸江山一寸血又豈是虛妄？此時優勢儘去，驅除倭寇光複神州指日可待，諸君不奮勇向前更待如何？”

羅博孫所化之物甫一入界，便將其間日光緩緩打劫，不急不躁，如狸貓戲鼠。初陽神識入體，雖是極力破之，何如屋漏偏逢連夜雨，鬼魘之氣未儘，昔日因果又起，顧此而失彼難於抵擋。

妖妖怪怪儘顯其形，或以利誘之，或以欲惑之，或以勢壓之，或以武恐之，林林總總豈可儘數？更有一點心魅幽幽繞繞以言腔調侃不斷：“我方欲冷眼旁觀你先正己身後正天下，卻未猜想你出師未捷，本身已是難保。”

英娘見老將樣貌甚是熟稔，觀之可親，不免心生疑竇，驀地回想終是恍然大悟，躬身見禮道：“原是劉家伯父到此，英娘眼拙一時未曾認出，實為失禮。然好久未見，伯父威勢猶勝舊年，心實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