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懵懂（修）[第1頁/共5頁]

章侯回身對初陽笑道：“上回約你一品餘杭菜未果，明天得空就嚐嚐我家廚下技術如何？”初陽雖是在餘杭日久倒是也未曾真正嘗得此中珍品，自是首肯。小狐更是垂涎不已，幾次拱手示好過章侯，維城亦被其逗樂。

溪下為十八澗，通俗悠遠，多有大石橫亙此中。佛道中若非是遺世絕俗者，均不能久居此中。隨園先生笑問道：“老衲人，你可捨得下昭慶寺香火無數獨居於其間？恐是半日也難捱吧。”

婆婆見二人稍作對答就無下文，初陽也不迴轉，不知所為何事，便隨口問道：“何家輕浮兒，隨便送花來？幸得愛花成癖之人未見，不然本日必起紛爭。”

隨園先生心中想是極其合意，但嘴中說道：“詞曲不太小技，當不得你如此誇獎。倒是你識初陽頗深，不知如何一妙齡女兒能為此出塵之語？難不成真要遺世而獨立？”

初陽聽此提示，倒也機靈，全了記名弟子之禮方纔起家。隨園也不介懷，隻笑著說：“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章侯維城來，重與你師妹見禮。”

如此深厚沉澱，錢家財勢均不是普通世家可比，錢氏樓船更算得上是錢塘湖一景。船身廣大，身處此中而不覺清波泛動，甚為安穩。樓船露台上桌椅具有、器具邃密，幾人也不須招引隨便落座，初陽自是與章侯維城一側。

隨園先生笑道：“初陽聰明不假，但是若要一嬌女子入你佛門，今後心如槁木不思波瀾，於心何忍？”參寥大師聞言想要回嘴幾句，卻又看看了初陽幾眼冇有出聲。

“隨園，你我訂交多年，儒學佛門爭辯也不知多少，可說是平分秋色各有所得。但隻傳道一項我是甘拜下風，且不說你門下其他弟子如何，單單章侯維城二子足以撐起你生後儒學的一時鼎盛。”參寥大師臉上倒是淡然，隻是言辭中多有幾分憾意。

花朝一過，秋色更是濃豔，秋園也是花木富強，葉草翠綠。這日淩晨，初陽正與婆婆在草堂前品茶閒話。突有一小廝叩門大聲詢問，神情猶有幾分稚氣，“婆婆，敢問此處但是秋園？”

參寥見狀如有不忿，直對初陽道：“今後多往昭慶寺尋我，莫要多去書院，如果被些許冬烘感染，怎得心中清淨？”

初陽不免迷惑，接過夭桃打量，公然一枝春意鬨；再展簡函，隻得二句詩文：院中無統統，聊寄一枝春。筆跡非常眼熟，彷彿是維城所書。初陽正要細細扣問，隻見書童一揖辭去，更無它言，不免心中多有測度。

“老衲人大隱於昭慶寺，要覓得傳人也駁詰事，隻不過是願與不肯爾。”隨園心中暢快非常，言語中也少了幾分鋒利。

小廝極少打量了幾眼，出一枝夭桃一封簡函遞於初陽道：“此必是江女人，我家公子有物與您，囑我劈麵交予，還請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