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情斷(修)[第3頁/共5頁]
初陽咬咬牙,乾脆直接開口道:“夫人,府中何必如此企圖晦澀深遠,實在隻需維城與我劈麵說清便可。不知你意下如何?”
迎入正堂,張父與隨園先生謙讓好久,方纔聯袂上座。餘人分賓主也各自落座。初陽心中忐忑不安,隻得悄悄喝茶而不開言。
一時忘情,初陽抱著小狐急行遠去卻將隨園先生一行拋於腦後。待得回神已是一日以後,深悔本身辦事失之打動,初陽無法隻得迴轉山陰往張府一探。
初陽倉促而去,張府高低俱是長舒一口氣。唯獨隨園先生心中鬱鬱不歡,但也無話可說,在遍尋不著初陽後黯然辭去。
是夜三樾齋桌上留有一書卷一玉瓶一書柬,書柬中道:先生厚意,初陽銘感。目前辭去,莫要掛懷。書卷歸主,再無乾係。林下民風,詠絮良才,先生許我,萬勿忘懷。如有機遇,再圖一醉。厥後附有玉瓶中延年丹服用之法。
張父撫髯而對道:“佳茗名釀,小玩古藏,張府中何物可入隨園兄法眼,固然隨便用去。世人隻恨隨園兄偶然賞玩,何人不肯得天子之師品鑒?常聽鄙諺道:隨園停處,士族爭往;隨園讚成,名流附驥;隨園品鑒,天下共推。一語便可想見隨園兄之盛名。”
初陽取出初見時維城所贈之毳衣,騰空而書:情不知何起,由淺及深,由緩至急,未曾稍停而致痛徹心扉,然撫心自問終是不悔。
“一族興亡事,當然不能由維城一人擔負,但族中重擔他責無旁貸。古語道男外女內天經地義,維城欲張其誌必得一賢渾家方可放心行事,是以婚配之事怎可草草?不知此言初陽覺得如何?”張父俄然問道。
一人一狐正沉浸在這奧妙的氛圍中,俄然遠處傳來深淺不一的腳步聲,這聲音垂垂由遠及近想來應是往初陽房中而來。初陽也不知是何人前來,隻得起家開門相迎。
張府內宅,還是是錦被玉枕垂幕珠簾,初陽雖已非是初度來到,但表情大異。到處可見有奴婢低頭垂手謹守其位,但卻涓滴無有雜音異動。若不是偶有差遣則令出即行,神識也能感知其寒微的呼吸聲,初陽幾近要以之為木偶。
第二日淩晨,張夫人早早就遣人來請,初陽心中倒起了幾分傲氣,也想見地見地如何謂之持家之道。
很久,張父才稍解難堪,避開前題出聲道:“隨園兄,天時已晚,不如就留在府頂用過晚膳再做計算如何?”
初陽從深思中驚起,稍作沉吟便答允了此事。張氏佳耦目睹此行所求根基已達成,也順勢起家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