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時疫[第2頁/共3頁]

“是姊姊你。”允娘輕聲答道。

允娘也在一旁幫腔挽留，小狐更是不捨牙牙學語的大郎幾次哀鳴好似陳述本身不肯拜彆，英娘與麗娘相處日深也有惜彆之情。目睹諸人美意相留，初陽隻得動容道：“先生一家視我等如親眷，我等也自當以親族相待。方纔是我講錯，大師莫怪莫怪。”

快馬差遣，馭者也不吝馬力吃緊向前，未幾時李家村已是在望。初陽下得馬車隻見壁壘森嚴四周謹防死守，想是不肯任由此中一人一物逃離。偶有壯漢癲狂而出隨即便被弓箭手射殺當場，如此一來血濺五步又有何人敢等閒向前？又有何人能等閒向前？

“是了，當日我能將麗娘母子迴天，本日我便可救下李家村。允娘莫不是對我無有信心？”初陽反問道。

“初陽姊姊真要往那李家村去？方纔聽父親所言已是極其可駭，你還是留下與我作伴吧。”允娘雖有麵有驚懼之色，卻仍然出言禁止。

安撫了允娘，初陽回身一揖道：“先生還在遊移嗎？救人如救火，還請早做定奪。”皓元先生終是擰不過初陽性子，帶著二女一狐往祠堂而去。

譚家高低正心中難安，初陽倒是胸中肝火勃發不敢等閒透露，昂首見英娘以目相詢不免恨恨地點頭彷彿在說：“恰是如你所想。”

“李家村離此處很有些間隔，即便生變亦可有緩頰之餘地。隻是來吏可曾臚陳時疫之症狀？如有不如細細講來，我們也好稍作籌辦。”蔡婆婆驚而穩定，應對有度，言語間還是安閒。

“先生不必多想，初陽若無掌控豈敢一試？就請帶路前行，我也好早些往李家村救治，再多加擔擱隻怕真要闔村滅門。”初陽不肯退後，反倒向前一步大聲說道。

“此人倒也風趣，欲要規勸反而口出惡言，實是彆扭。”初陽笑笑也不辯白，隻攜著英娘飄飄而去。

英娘心中雖已早有猜想，此時也不免有些心驚，待要再問該當如何措置，卻聽得初陽朗聲道：“先生，我之醫術雖不敢比肩國手，但也算得上是一時之秀。不如我隨先生往祠堂一行覺得自薦如何？”

初陽輕柔地對著允娘一笑，問道：“當日麗娘嫂嫂難產世人束手無策，允娘可還記得是誰力挽狂瀾？”

“我心中不安者有二，先生所說乃是其一，今可豁然。隻是病患來往多有滋擾，壞了學裡清淨，亂了家中次序，不如我另尋一處安設可好？”初陽心中倒是另有籌算。

“因幾日之慌亂而導致有離家之念，初陽真是過慮了。”蔡婆婆也笑著安慰道，“更何況自初陽行醫以來，村鄰奉送更勝之前，這難道汝之功績？且村中昔日執意於男女有彆之人也漸有竄改，隻怕今後學中女童更要多上很多，我還希冀初陽英娘多加援手，怎肯任由你等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