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窯火之源[第2頁/共3頁]

“龍姓？”白叟神采俄然大變，吃緊將玉盒翻開，瞥見此中事物頓時石化。

汪家並不甚廣,自不如世家豪戶，但因仆人巧思，多以對勁彩瓷飾之,倒是深有雅韻。或有白釉粉彩數朵牡丹躍但是出敢與人間繁花爭春,或有白釉紫燕雙雙繞簷而飛栩栩如生，見者怎能不大加讚美？

“怪道青瓷失卻此物便再難現世，本來本源在此。”英娘也已瞭然箇中原因，隻是一惑得解一惑又起，“隻是此火溫度極高，汪家怎可引而用之？”

“此乃百年之前汪家舊事，本不該宣諸於口，隻是昔日之人今或安眠地下或跳出凡塵，又有何不成對人言講？”白叟歎了一口氣，開端緩緩敘說前塵舊事。

很久老者方纔驚叫出聲：“竟然是此物，竟然是此物，青瓷再現有望，先人終可瞑目。”言罷高舉手中玉盒，衝門外重重三叩首。

話說至此，勸無可勸，初陽英娘儘皆無語，隻能安坐客席稍品香茗。待得氛圍極少減緩，初陽方纔將火龍所托之物奉上道：“此乃西域一名師長囑托我償還青瓷汪家之物，還請老伯驗看。”

初陽訝然問道：“聽聞汪家青瓷絕妙何嘗親見，但本日得觀此瓷畫方覺傳言不謬。汪老伯想必於此勤奮頗深。”

初陽汗顏，忙見禮歉然道：“後生無知，信口胡言，還請老伯勿怪。隻是以我膚見此圖立意泛博，構幅開闊已是佳構中的佳構。青瓷雖好，彩瓷也一定不如。”

“二位女人見多識廣，所勸必是良言。隻是先祖遺命猶在耳間，刻刻不敢相忘，我隻望有日能再現青瓷舊觀以告慰先祖之靈。”白叟說到此處，念及親恩不免熱淚盈目。

小狐一臉獵奇卻又不好出聲相問，隻能擠眉弄眼調撥英娘出聲相問。英娘無法隻得問道：“不知是何事物使老伯欣喜若此？”

“如此說來青瓷之難便在於窯溫？”初陽摸索著問道。

“恰是。”白叟微微點頭以示附和，並將玉盒托起示於世人。隻見玉盒當中更有一透明玉瓶，瓶中更有一點橙色火源騰躍不定，還是朝氣勃勃。

“若非是有弘願遠誌、心胸丘壑之人不能為此瓷畫。”英娘也從旁開解，“舊年曾見老先生狸貓撲蝶彩屏一架，花蕊微顫狸貓欲躍彩蝶翩翩宛照實存，已是不堪感慨。本日再觀此畫，更覺有鬼斧神工之妙，何必偏執？”

“老伯門外翠竹生靜，堂中天青海碧，已是極佳。若能割捨執念更上層樓，隻怕自此彩瓷汪家要獨為俊彥，又何必如此自苦？”初陽深知執念誤人密意誤事，不免多作點撥，“捨得之間，老伯還須多做衡量纔是。”

“許是先祖難忘昔日榮光，難捨青瓷華麗，自我年幼便耳提麵命要我重整青瓷汪家，數十年來老是功虧一簣已然占有不去而用心中執念。彩瓷雖好，心中終是有憾，割捨不下那被譽為雨過晴和雲破處的純粹青瓷。”老者情繫青瓷日久，便是曉得彩瓷之美也是意難平。